魂是好得的?
陰火陽魂,火屬陽,魂生陰,單是這名字就標屬了這二者本身的陰陽相悖,註定了它們是世間最難得的幾種東西之一。
再細究起來,他們本身也屬於陰極生陽,陽極生陰的那麼一種存在,既然它們可以存在,任歌又為什麼不能靠自己做到陰極生陽!
此刻,一家既已團聚,任歌以後的方向也有了著落,任冉他們便開始商討起離開空間的辦法。
萬傻眼了:“你們這就要走,豈不是過河拆橋?”
任冉莫名其妙:“過什麼河,拆什麼橋?”
“劍皇冢,你忘了嗎?”
萬委屈地提醒任冉。
“你是說那個……”
任冉作恍然狀,隨及又不解道:“可劍皇冢是萬劍冢裡面的,萬劍冢屬於天劍門,我沒必要吃裡扒外幫你吧。便是我哥融合的劍魂之皇也是這萬劍冢中的劍魂陰煞凝結而成的,本就該屬於我們天劍門的東西,現在只算物歸原主而已,又何來的過河拆橋之說?”
“你……”
萬恨得牙癢癢的,卻無法在任冉地話中挑出一絲破綻,末了只憋出了這麼一句:“你口口聲聲‘我們天劍門’,須知,你跟我才是‘我們’。”
說到這裡,他總算又想起來了:“再說,這萬劍冢——其實也未必就是萬劍冢,它只是一個飄蕩在世界之間的中轉空間,恰巧為天劍門所用罷了,根本不屬於任何人,那劍魂之皇又是我用秘法造就的,怎麼就能算是物歸原主了。”
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師尊也拿萬劍冢沒辦法。
任冉心中默默點頭,倒沒有懷疑萬說這話是在誑她。
相處了這些日子,她也算看出來了,萬並不能算是壞人,對於她這樣的同族還是很肯照顧的,僅僅有些隨心所欲罷了,像是個被慣壞了的二代,又因為本身屬於妖族,對待人族自然要喊打喊殺的。
真正算起來,他的屬性還有些逗比,絲毫沒有身為大妖的自覺。
就像現在,他對他們露出這種委屈不忿的表情……任冉忍不住在心裡抹了把臉,要知道這廝已經是大妖了啊,都不知道活了幾千幾萬甚至幾億年了,只怕師尊在他面前都是晚輩,他卻相當自然地在他們這些小朋友面前撒嬌撒痴。
除了醉了,她也不能說什麼了!
不過就此去探劍皇冢,任冉還是不願,不管這萬劍冢究竟是怎麼樣一種存在,目前它被天劍門當成了私產,這一點是無疑的。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拆自家門派的臺。
再者,經過萬這些日子的教導,她隱隱已經有些猜出劍皇冢中必有大量危險的陣法與禁制存在,一個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任歌此行已是收穫頗豐,就算劍皇冢中有什麼好東西,也沒必要去冒險,該當給後輩留下才是。
涸澤而漁並不可取,持續發展才是一個門派的應有路徑。
任冉試圖委婉地與萬商議出另一個合適的解決的辦法,天上卻突然傳來一陣滾雷般的悶響,緊接著就是地動山搖。
以他們此刻的修為,自不會有人驚懼,甚至這地動都不能讓他們身形搖晃,可任歌還是下意識地摟住了任冉,鳥媽乾脆翅膀一揮,把他們扔到了自己的背上,接著沖天一昂首,雙翅微震,竟是直接穿過了萬佈下的幻陣,到了半空之中。
任冉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鳥媽剛才那是瞬移?
牛氣大發了啊!
這讓她不由暢想起來,是否自己到了結丹期,也能耍一手這麼漂亮的瞬移。
不過將瞬移用在這個地方還是浪費了些,當用在千鈞一髮,生死時速那一刻才是。
可想而知,瞬移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輕易浪費不得!
又或者,剛才就已經是千鈞一髮?
任冉若有所悟地向下看去,卻見大地震顫,劍冢上插的斷劍紛紛哀鳴不已,個別墳包已然炸裂開來,而自己之前置身的那處,因為被萬佈置了陣法,靈力流動本就異於別處,現下已然炸了個一塌糊塗,零落的棺材殘片,碎劍,還有大量的泥土不斷地被氣流衝上半空又落下去。
任冉不意情況竟是這般嚴重,不由怔住了,脫口問道:“萬呢?”
“我在這裡。”
一聲氣若游絲的應答從腳下傳來,任冉勾頭去看,卻見一團亂七八糟的絲藤纏住了鳥媽的一條腿,藤上星星點點的開著一朵又一朵的小白花。
任冉愣了片刻,才想起來,這應該就是萬的原型,他應該是在最後一刻纏到了鳥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