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心下感嘆,不過也不急,任歌剛剛突破,正好留一些時間給他鞏固,她慢慢籌備起來就是。
任冉正在心裡計算著到底要煉多少爐的丹才能把以上那些東西都籌備起來,突然發現小院的禁制攔截住了一張陌生的傳音符。
這是誰要找她?
任冉心中微奇,將傳音符招到了手上,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並無禁制陷阱,這才開啟了凝聽。
這是來自任天行的音訊,也沒說別的,只讓任冉和任歌到他那裡去一趟。
任冉心中暗暗嘀咕,任天行終於捉了雷鳥回來了嗎,這一趟可是夠久的啊。
不過他這門主做得也挺瀟灑,說走就走了,小一年沒回來居然也沒事。
不過他找他們幹嘛呢,不是這就急著讓鳥媽跟他找來的雷鳥咳咳(消音)吧,想到這個,任冉頓覺微妙。
讓自己的老媽去尋找第二春什麼的,那什麼,她會不會有些逾越了啊?
但當初任天行說那件事的時候並沒有避著鳥媽,自己也曾徵詢過鳥媽和任歌意見的,鳥媽也沒表示反對,所以它這是不是其實就預設了啊。
任冉又想,任天行音訊中又沒提到要把鳥媽也帶上,或者不是為了這件事呢?
一會兒她又恍然,任天行自然是不用提這件事的,從這裡到他那裡去,他們根本不可能離了鳥媽——除非他們想自己那麼一座山一座山的翻過去。
我這糾結的嫁老媽的心喲!
任冉抹臉,要不先去相看相看再說,萬一鳥媽就相中了呢?
要是相不中……任天行看上去還挺像一個忠厚長者的,又是堂堂正正一門之主,應該不會硬逼著鳥媽做什麼吧?
就這麼忐忑不寧的,任冉喊了任歌和鳥媽一起上了路。
任歌心中奇怪,但看任冉那麼心不在焉的又不好問,只好把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跟她說:“凡事都有我跟鳥媽呢。”
“唉,這事還真是鳥媽的事,跟咱們沒太大關係。”
任冉有些憋不住,又覺得這種事不好跟一個小孩子講,只覺得各種尷尬。
不過,做為鳥媽的兒子……哪怕只是養子,任歌也是有知情權噠!
期期艾艾了半天,任冉終於說出了口:“你說,咱媽要是再給咱們找個爹,你覺得怎麼樣?”
任歌:“……”
“這事兒,鳥媽自己做決定就行。”
半天,任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若不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小臉一直那麼窘窘的,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當然,任冉被任歌摟在了身前,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頓時覺得這句話相當的有水準!
是了,這是鳥媽自己的事,鳥媽自己都沒怎麼樣,她跟著糾結個什麼!
沒看到現在鳥媽這麼淡定麼,明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飛得還是那麼穩,甚至都沒回頭看他們麼一眼。
因此,再見到任天行的時候,任冉已經恢復了平靜了。
不過任冉吃驚地發現,任穎有點兒不大平靜。
小一年沒見,小姑娘模樣兒沒大變,身量卻長大了不少,但是這個熱心、聰明、善良,又有些忽冷忽熱的小姑娘此刻眼眶兒紅紅的算怎麼回事?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看她的時候,她還狠狠地剜了自己一眼!
也因為這一眼,任歌頓時就爆了,他一個大步擋到了任冉的身前,冷冰冰地看向任穎。
這時候任穎可不怕他,自己爹就在自己旁邊呢,一會兒要是真動了手,還能眼睜睜看自己吃虧?
不過也難說,他正惱著自己隨意打發了他們倆呢,說不定要借這個機會讓他的私生子出出氣。
自己爹的心早就偏了,不再疼自己了,否則剛才也不會為那件事罵自己。
一想到這個,任穎的眼眶更紅了,險些沒當場掉下來淚來。
而任天行看自己的女兒拒不合作,甚至當著自己的面挑釁門內弟子,偏生又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也是煩惱不已。
自己這個小女兒一向貼心聽話,所以自己才會那麼放心地把任冉和任歌交給了她,原想讓她先照顧一陣子,等他回來之後再行安排,誰知道她竟那麼迫不及待的就打發了他們,這讓他的一些打算都落了空。
只是他心裡未免又有些奇怪,任穎雖有些刁蠻,待人卻一直極好的,為何唯獨對這對兄妹這般不客氣呢?
但事情已經做了出來,他也不好太過落自己女兒的臉,只教訓了她一通,至於事情,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