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簫同溪弦一樣,也是控音高手,她將內裡注入簫中,透過曲子散播開來,並運用高低不同的簫音控制釋放內力的多少,水簫根據自己常年的經驗將簫聲控制的剛剛好,這種力道的簫聲可以使那些武功平平的人重傷,而武功高強的人只要用內力抵禦,便無大礙。
至幽至幻的飄渺簫聲讓滅影的殺手毫無抵抗之力地在美妙幻境中身負重傷,瀕臨死亡。一曲下來,能站在堂中的人已寥寥無幾。
“你、你!”隱影狠狠瞪著水簫等人,一邊舒緩調節內力,一邊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可兒姐,哦,不,是水簫姑娘。”鈴苒看看自己,又看看倒了一地的殺手,問:“為什麼他們都倒下了,而我和寥王爺卻沒事?”
溪弦替水簫解釋道:“你們沒有練過武功,水簫簫聲中散出的內力與你們體內的氣衝突不大,所以相對來說,她的簫聲對你們造成的傷害遠遠不如對那些殺手造成的傷害。另外就是你和寥王爺事先服了我們秘製的定神丹,它護住了你們的心脈,使你們不易受簫聲的誘導。”
“就是你離開時給我的那顆丹藥嗎?”鈴苒問。
“是。”溪弦頓了頓,又說:“不過,未服丹藥而抵住簫聲的人中,原來還有你,看來你的武功不錯嘛。”
牆角一人正靠著牆調節氣息,聽到溪弦的話,便向堂中央走過來:“我怎麼說也練了許多年的武功,水簫姑娘的簫聲雖說厲害,但我還可以頂得住。”
“習徹?!你也在這兒?!”鈴苒看著習徹,她剛才一直沒注意,原來習徹也在這裡嗎?習徹本來說話就少,行事低調,鈴苒在一系列衝擊下沒有注意到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隱影軍師,你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吶。”習徹說,“郡主他們不是隻有四個人,還有我呢。”
“就是!”鈴苒見到習徹,立刻信心大增:“現在你們的人都倒了,只剩你們三個人,而我們卻有五個人,溪弦、水簫姐再加上習徹,一對一,就夠打敗你們!”
“哼。辦得到就試試。”夜影先拔出了劍,擺好架勢,準備開戰。
習徹緩緩拔出隨身佩帶的天冥劍:“郡主我來保護!”
話音落定,兩人同時發動攻擊,夜影與習徹交鋒幾招之後,突然虛晃一招,長劍直刺鈴苒,習徹沒想到夜影會突然轉攻鈴苒,怔了一下,隨即立刻趕去救援,但已來不及了。夜影孤注一擲,就在他以為將要得手時,兩支半長的彎鉤劍擋住了夜影的劍。
擋住夜影攻擊的正是水簫,她的隨身武器是一對上好的彎鉤劍,兩尺長的劍身泛著銀光,紫色的劍柄上各刻著“紫簫”的字樣,這是用特殊材料打製的特殊的雙刃劍,劍身直薄而堅硬,劍梢處如鉤一般彎曲過來,這本是很難掌控的武器,可在水簫手中,就好像變成了水簫的一部分。
水簫常年使用彎鉤劍,已能將其運用自如,她的彎鉤劍法更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發揮了彎鉤劍最大的威力。現在水簫所持的這一對彎鉤劍,是當初她正式成為紫簫堂堂主時曲瑞臣送給她的,她將其命名為“紫鐮”。
趁著水簫擋住夜影的空當,習徹已趕到鈴苒身邊,鈴苒正想鬆一口氣,卻見習徹的劍猛然向自己揮來……
“你……你早有防備?”習徹看著擋在他面前的溪弦,不敢相信溪弦可以那麼快擋住自己的劍。
溪弦用力一推,逼得習徹後退了兩步,並不否認習徹的話。是的,他早有防備,他把自己的隨身佩劍系在腰間,就是在等習徹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溪弦用的是輕翼長軟劍,劍身薄而有韌性,平常溪弦會將其斜跨腰間,需要隱蔽時,他會將其微卷系在腰上,劍的名字是“襲裂”。
“這、這是怎麼回事?習徹?你怎麼了?”鈴苒從震驚中努力吐出這句話。
習徹沒有回答,眼中滿是不甘與戒備。溪弦看了鈴苒一眼,冰冷地扔出一句將鈴苒的心打落谷底的話:“你還不明白嗎?他也是滅影的臥底。”
“不,不!這不可能!”鈴苒踉蹌了兩步,大聲叫起來,“習徹不是滅影的人!你們一定是那裡搞錯了!溪弦,這只是誤會,對不對?啊?你告訴我,這是誤會!”雖然是極為肯定的語氣,可鈴苒明顯表現得底氣不足。
習徹迎上鈴苒希求的目光,頓了一下,突然冷笑了幾聲:“溪弦,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習徹這麼問,無疑是承認了他臥底的身份。
“從一開始。”溪弦答道,“你可能不知道,在我進入王府的頭天晚上,曾夜探王府,我看見你們正在討論把鈴苒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