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地問,聲音清澈得彷彿透明。她看看鈴苒和習徹,又看看溪弦。“想不到在這裡會碰到遊山的∩_∩。”
“姑娘也是來遊山的?”溪弦不動聲色,裝作不認識水簫的樣子,試探地問。
“可以這麼說吧,但我主要是想在這裡吹吹簫,練練曲,或許那隻路過的小鳥會願意停下來,聽聽我的簫聲呢。”
原來是這樣。溪弦憑藉多年行事的經驗,已明白了水簫話中的含義。水簫是故意在這裡等他們的,所謂“路過的小鳥”指的就是他們吧。難道她是有什麼事要告訴自己嗎?
“這位姑娘,咱們有緣在這山中相逢,不如坐下聊聊?”水簫對鈴苒說。
鈴苒遲疑地看著水簫:“你……你是仙子嗎?”
“怎麼可能……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罷了。倒是姑娘身邊跟了一位超凡脫俗的公子呢。”水簫看看溪弦,調皮地眨眨眼睛。
“啊,溪弦他是教我彈琴的先生。”鈴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人家又沒問她和溪弦的關係,她真是自作多情了。
“是嗎?嗯,我叫可兒,不知姑娘……?”水簫頓了頓,又向習徹望去。
“哦,我叫鈴苒,這是習徹,還有溪弦。”
“可兒有禮了,鈴苒姑娘,你是江南人吧?其實我是外地人,前些日子來江南投親,今日特地出來玩,江南,真是個漂亮的地方吶。”
“我確是家居江南,但也只是兩年前搬來這裡的,雖說如此,但我對江南附近之景也頗為了解,只可惜家教甚嚴,不然我一定會引你四處玩玩,體驗一下江南美景。”
“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士?家住哪裡?”習徹問。
“可兒祖家徐州,現住青石縣,不過因來此遊玩,所以在這裡的客棧投宿。”水簫說的青石縣是鈴苒所住縣城的臨縣,離這裡僅有百里。
習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正想再問什麼,不遠處傳來呼喊聲。
“可兒!我回來了。”一個身著錦衣的年輕公子帶著兩名隨從打扮的人向這邊走來。那兩名隨從手中抱著些野果,像是剛摘的。
“哥,你回來啦,快過來,我剛交了幾個朋友,我替你介紹!”
水簫怎麼會突然有了哥哥?溪弦的疑慮又深了一層。
曲花山莊八堂堂主皆無親無故,曲花山莊就是他們的家,若要說有親戚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執行任務時必要的“假身份”,看來他得與水簫好好談談了。
那帶隨從的少年走近水簫身邊:“可兒,天色不早了,我已摘到野果,咱們回吧。”少年說完,打量了一下溪弦三人,隨即說道:“三位,舍妹承蒙照顧,不巧我們要走了,再會!”
“哥,你怎麼才見人家就要走,太失禮了!”水簫微怒。
“不是告訴你不可以隨便和陌生人講話嗎?要回去了,走吧。”少年說著便要拉水簫離開。
“等一下啦!”水簫閃開少年的手,轉過身對鈴苒說:“真是對不住,家兄態度失禮了,不過他也只是擔心我,其實除了有些小題大做外,他還是個挺好的人,請你們見諒!今天可兒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沒關係的,既然可兒姑娘要回了,我們也不再逗留,要回去了。”鈴苒說,“只是,恐日後相見無時。”
“一定可以再見面的,鈴苒姑娘請放心。”水簫神秘一笑,然後離開了。鈴苒有些失落地目送她離去。真的可以再見嗎?她出王府的機會少之又少,相見恐怕是難了。
回到王府,鈴苒向王爺行過禮便回房去了,溪弦回到房中,等到深夜,換上夜行衣,準備出府去一探究竟,若是水簫有話對他說,那她現在一定在箏弦堂分堂等著他。為避人耳目,溪弦特意從窗戶出去,以溪弦的絕世輕功,想被發現也難了。
就這樣,溪弦沒用多少時間,就來到了箏弦堂分堂。
“你終於來了啊,我等了好久了。”水簫果然已在分堂等待。“看樣子你挺順利的潛入王府了,任務怎麼樣了?”
“那是我的任務。”溪弦言下之意是要水簫不要多管閒事。
“我不會插手的。”水簫笑著抿了口茶,繼續說:“我來這裡是為了我的任務,只是巧得很,我的任務剛好和你那銜王府有些關係。”
“哦?洗耳恭聽。”溪弦冷冷坐下。
“啊啦,你不要生氣嘛,我並不打算插手你任務。”雖然溪弦面無表情,但是水簫可以看得出來,他已對她突然來到這裡而感到生氣了。“我絕對放心你出任務,以你的能力來說,抓姦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