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資本的普通人,可以在不同領地之間移動賺些小錢,也可以憑藉自己的才藝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地方,為不同的領主或者其他什麼人服務。
最下一級的則是農民,他們也許自己有一小塊地,也許沒有,但大部分的地都是領主的,要終身為領主勞動,然後繳納土地的產出物,他們的孩子也將是領主的農民,除非戰鬥中作為一個農兵立下戰功,否則將世世代代永遠是農民。
而至於奴工和其他一些奴隸,根本不被當作人看了,要知道即便是最低一級的農民,領主要殺的話至少也要安個罪名,比如說不敬領主或者神靈之類的才能公開處決,而這些人可以被任意殺害,殺了就殺了,丟到外面就行了,一點地位都沒有,所以也不在這四個階層裡。
當然,奴工的家人如果有錢的話,是可以贖回自己的,但是這永遠只是少數中的少數,可以忽略不計。
看了一會後,安暢對於這些人下船後還要被呵斥動作稍有遲緩皮鞭立刻抽上,這些人似乎也麻木了,只是輕聲的呻吟幾下繼續搖搖晃晃的向前走。
看著這些場面安暢有些不忍,再加上三五個拿著皮鞭的人時不時盯著他們看一眼,似乎很討厭他們在這邊。
“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安暢向宋犖問道,宋犖對於這裡的事情至少還能知道點。
“幹活,伐木和鍊鐵,上人”,宋犖解釋說,“這裡有兩家大戶分別是‘沈’家和‘岑’家,這兩家祖上一直為縣主負責木材、鍊鐵事宜已經有幾代人了,深得縣主信任,這兩家也藉著縣主之名少不得做些不當之事。所以這裡的各種生意基本上被他們所控制”,宋犖倒也不隱瞞而是如實相告。
“雪季前這兩家已經撤離,待到雪季結束河水化開便繼續生產。”
,宋犖接著說,“這些奴工便是他們這兩家的,上人您看這兩條船掛的旗便知道了”。
“嗯”,安暢點點頭,看到果然兩條船掛的旗幟並不一樣,原來如此,這裡的看起來有幾方勢力,天地門並不是這裡最強大的一支,這樣如何能在幾方勢力下週旋就是一個必須處理的問題了。
考慮到暖季到來後這裡人多事雜,嘉安縣城裡的情況可能要變得複雜起來,安暢也計劃提早做些安排防止意外,正好需要大批資金,所以想試探一下本地勢力對自己動作的反應,如果沒什麼反應就可以將生意做下去,如果反應強烈那麼他就會立刻縮起來等待實力足夠再出來。
想到這個他就想起在山村裡見到的那個行商好像叫什麼‘福明’的來了,當時那人既然可以到山村那邊收貨販賣,相比背後也有一定的實力,與其做生不如做熟,還曾經給他提供過一些白糖和鹽的樣品,倒不如尋一尋他試試。
這件事情也許可以問問宋犖,不過很快他將這個念頭打消,這件事情還是自己來吧,儘量不要節外生枝,對於穿雲山的事情他有些後悔自己太莽撞了,現在決定要收一收,儘量不要把自己的老底都被人兜出來才行。
可惜那個騰崇沒有能跟自己過來,畢竟自己救過他的命可靠些,逐漸的他有了新的計劃。
想到這裡安暢也沒有什麼心情看這些可憐的人兒了,“回去吧”,這種場景讓他有些情緒不高。
回到家中後,他將自己關在了房間內,他原本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認為自己能夠做到坦然處之,但是沒想到只是看到一個沒有血腥的場面就讓自己渾身不舒服起來。
他不敢想像這些人的遭遇,他更加害怕起來,如果當初的蟲洞不是雙向的,如果不是一穿越來就到了一個無人的地帶,如果自己勉強熬過了雪季沒有死掉現在也被抓起來做奴工了吧?
那樣自己會不會在皮鞭下不停的勞作?會不會很快死掉呢?面對那些人他有些感同身受。
這個問題很快就讓他感覺不舒服不願意再想了,其他幾個人一直臉sè平靜看起來並不在意這些奴工都覺得習以為常。
將安平那個小男孩叫了過來。
“老師”,小男孩來了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他們姐弟倆對於安暢一直特別尊敬,如果不是安暢的幫助也許他們倆加上那個最小的妹妹現在都已經死了很久了,所以對於安暢他一直心懷感激,特別是現在這樣美好的生活全靠安暢來提供給他們倆,如果說安暢過了雪季後將他們趕出去的三人恐怕也很難有什麼活路,他們這個年紀幹不了活是什麼人要的。
對於這一點安暢也很清楚,他在監控錄影中可以清楚地知道他們姐弟之間的對話,對於這兩個小孩的想法也很清晰,否者他不會對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