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神色如常,銀色面具下看不出喜樂。
“我想見蘅王!”
傅仇蔑然的看著夏江,一身黑衣下,也掩飾不住他的狼狽,“你早就該離開蘅王府,有神羽衛在不需要你個奸細在這裡。”
“讓開!”夏江冷道。
哥舒蘅站在窗邊,奔著水晶窗子向外看,本是睡不著,見傅仇正在為難夏江,敲了敲窗子,示意傅仇將夏江放進去。
傅仇早就看夏江礙眼,王爺卻一直手下留情,極不情願的放夏江進去,緊跟在身後進了書房。
夏江推門而入,見哥舒蘅站在窗邊,神色恭敬道:“無命剛剛救了一個人, 壞了王爺的計劃。無命還聽說大胤的皇后和皇子就是蘅王妃母子。”
哥舒蘅也不隱瞞,他早晚都會知道,“是!王妃已經與軒轅罔極恩斷義絕,軒轅罔極也要娶蠻胡的公主為妻,以後各不相欠了,因此本王未有橫刀奪愛。”
“可是皇子還是大胤皇上的兒子,豈會成為王爺的兒子,亂了皇室的血脈。”
哥舒蘅不想將夏江再留在府裡,將他留下也是見他毀了容貌,怕他想不開而已,如今各為其主,不想再王府裡留下隱患。
“夏江,你還是回到軒轅罔極的身邊,如果你嫌棄現在的樣子,本王可以去求沁水婆婆,為你做一副面具,恢復你原來的容貌。”
“王爺是不信無命!無命欠王爺一條命,沒打算離開。”
哥舒蘅語重心長道:“夏江,若是覺得欠了本王,只要你答應替本王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本王還沒有想好。但是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去見什麼人?與何人有關係?都與本王無關了。”
既然蘅王已經下了逐客令,他也做了對不起蘅王的事情,“王爺,夏無命會走, 也不會離開雲都城。這條命還是王爺的,王爺隨時可以拿去。不管是一件事還是一百件事,只要不違背無命的底線,無命都會去做,無命就此告辭。”
哥舒蘅也是不忍,畢竟他在府裡住了多年,“去收拾些行李吧!再領些細軟。”
夏江轉身離開在蘅王府多年,孑然一身,身無旁物,沒有回去收拾任何行李,踏著夜色離開,他會去找一間客棧住下。
翌日一早,皇上宣哥舒蘅與沐挽裳進宮,商議大婚之事,天還未亮便匆匆忙忙進宮了。
對於大婚之事沐挽裳根本就不在乎,倒是哥舒蘅很在意,一路上都在問她的意思,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穿嫁衣,心間五味雜陳。
“既然是西番的婚禮,就按照西番的習俗就好了。”
“衍兒似乎不開心。”哥舒蘅察覺到她的異樣。
沐挽裳見孩子還在睡,不會聽到兩人談話,“王爺,昨夜大胤的人找來了。”
原來她一直在擔心這個,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別擔心,婆婆不是說過她不會袖手旁觀。神羽衛也不是吃素的,這裡是西番他不敢輕舉妄動的。”
沐挽裳沒有抽回被他緊握的掌心,任他拉著自己的手,“王爺,他畢竟是小七的父親,將人趕走就好,不想因為衍兒生戰事。”
沐挽裳並不知曉大胤是敗給了蠻胡才會娶蠻胡公主,若說他沒有私心那是錯的,他又不是聖人。
如今軒轅罔極打敗蠻胡, 蠻胡又有了新羅的兵權,如果大胤敢悔婚,蠻胡勢必會再攻打大胤。
大胤軍心受損,兵力也不如蠻胡,與西番就不能一戰,那樣就是將大胤推向滅亡。
“衍兒放心,父皇不是一個喜歡戰爭的人。”
進了皇宮,哥舒明滅是想讓哥舒蘅在眾多老臣面前,商議禪讓皇位之事,沐挽裳則帶著孩子前往澹臺靜的寢宮,如今婆媳兩人關係很好。
澹臺靜命人準備了大婚婚禮喜服的圖樣過來讓她挑選,兒子大婚自然是要親力親為。
沐挽裳只選了樣式比較簡單,並不繁複的禮服,害怕澹臺靜不喜,“母妃,簡單就好。”
沐挽裳的性子,她也摸得差不多了,她並不喜好張揚的一個人,“衍兒,等你們大婚之後,蘅兒繼承皇位,母妃和父皇就會離開,過逍遙自在的日子,這西番的後宮就是你的天下,蘅兒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你就睜一眼閉一眼,只要男人心裡面有你,爭風吃醋那都是再做傻事,母妃活了大半輩子才算活明白。”
“母妃,您不覺得皇位對於父皇和蘅王來說是個枷鎖。”
“如果衍兒想要與蘅兒過逍遙的日子,等狂兒長大,將江山交給他。你父皇說狂兒天生就有帝王之才。”
若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