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將那藥瓶接過,楚西昭煉製的藥瓶都是一樣的,不容易被發現。
“裳兒,你竟然又在傷害自己來報復朕,朕心甚痛。”
沐挽裳剛剛哄著兩個孩子睡下,突然聽到門口傳來的響動,立刻豎起警戒,站起身來看向門口。
見軒轅罔極走了進來,面紗下是有些驚恐的眼眸,她害怕軒轅罔極將孩子抓走。
軒轅罔極一瞬不瞬的直視著有些遊弋躲閃的眸光,“臉上可塗了藥?”
“塗過了。”
軒轅罔極步步緊逼,沐挽裳抵在牆角,水潤的瞳眸依然沒有看他。
兩個人之間離的很近,彼此的心卻似隔著千山萬水。
軒轅罔極抓住她的一隻手,一想到她要服用絕孕藥,自殘身體也要報復他。
心裡面就很痛心,手上不禁用上力道:“為何不敢看朕,朕就那麼可怕?還是根本就不屑一顧!”
沐挽裳蹙起眉梢,被他禁錮的手腕都要斷了,“皇上,煌兒就快醒了,你不希望她見到他的父皇是個窮兇極惡之徒!”
軒轅罔極唇角微微勾起,唇舌強勢的吻上,攻城掠地般席捲著她口中的每一次角落。
雙手探進她的衣裳,將她腰間的藥瓶換掉,沐挽裳既不迎合也不反抗,只是木然的站在那裡。眼角清淚落在他的臉上。
軒轅罔極鬆開她,“很委屈你嗎?”
“皇上想要臣妾的身子儘管拿去,只是不要汙穢了孩子的眼。
”沐挽裳閉上了眼,伸出手去接腰間的緞帶。
被軒轅罔極按住,為何兩人如此相互折磨。“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朕嗎?朕只是做了身為男人該做的事,就那麼罪大惡極。”
“皇上是屬於天下人的,是大丈夫,而非丈夫!”
沐挽裳是說他不是一個好丈夫,盯著她的眉目,冷聲道:“好一個而非丈夫,朕這幾日不會來行宮,你要好好的養好身子,等著朕。記住,你的臉上若是還有疤痕,朕便會在那孩子的身上補上一刀。”
冰冷的話透徹心扉,軒轅罔極還是不肯放過孩子,她也逃不過侍寢的命運。
軒轅罔極離開房間,從袖中掏出白玉藥瓶, 將裡面的藥粉倒掉,直接丟進了碧湖之中。
朝中還是有一件喜事傳來,與蠻胡交戰雙方勢均力敵,一直在僵持,偶有勝負,前些時日邊關傳來捷報,蕭逸塵在邊關打了一場勝仗,重挫敵軍,終於迎來轉機。
還有一件事,便是蕭覘與蕭逸塵之間發生矛盾,造成軍隊內部分裂,蕭逸塵一怒之下將蕭覘斬殺。
藉著蕭逸塵的手將蕭覘出去,至此朝堂盡數在掌握之中。
剛剛回到皇宮,便迎上蕭貴妃蕭竹音,她是得知父親身死的訊息,心中哀傷。等御書房的門口,直接將皇上的鑾駕攔住。
跪在地上,“臣妾見過皇上,求皇上為臣妾的父親做主啊!”
蕭覘被斬殺在軍帳,軒轅罔極完全可以將蕭竹音廢除,蕭竹音打理後宮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在沐挽裳未回宮之前,不會廢了她的貴妃銜。
軒轅罔極眉目陰冷,聲寒透骨,“蕭妃,你本是罪臣之女,竟然膽敢阻攔聖駕,你這貴妃也不想當了。”
“臣妾之罪了,冒犯聖駕。”
軒轅罔極看都沒有看蕭竹音一眼,命人起駕去御書房,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蕭竹音看著皇上鑾駕走遠了,方才起身。
皇上大興土木為皇后修建行宮,聽說皇后娘娘已經回到京城,她後宮的權利怕是又要交出去了,她真的很不甘心。
沒有了蕭家的背景,她這個貴妃也就形同虛設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確是喜脈
清淺的月色,鳳棲宮內,軒轅罔極修長的指尖拿起茶盅細細品茗,一邊端詳著沐挽裳曾經為她做的畫像。每一筆都很傳神,那是真的用情在勾畫,如今兩個人即便是在一起,也找不回當初的濃情蜜意,沐挽裳如同受驚的刺蝟時時刻刻豎起警戒,不讓人靠近。
眉宇間浮現淡淡的悵然,這種情緒是從未有過的,全是因為她。
玉岫從旁伺候著,見皇上一直看著畫像,宮裡的人都說娘娘已經回京城了,就是不知道何時方才能夠回宮,等的著實心急。
“皇上,奴婢斗膽,宮裡的人都說娘娘已經回了京城,不知道娘娘何時才夠回宮?”
軒轅罔極眼底深沉如墨,看不清情緒,聲音亦如寒冰,“你想見皇后。”
玉岫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