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來防身的,沒有被緋衣拿走,沐挽裳將一整瓶遞了過去,“這藥丸可解百毒,是藥仙谷的楚大夫專門煉製的。你身上的毒也是出自他之手。這解毒丸雖然不是專門的解藥,你將它都吃了,會解除你身上部分的毒。”
俞宗垣接過那藥瓶,他是相信沐挽裳不會害他,將整瓶藥丸都吞入腹中。
沐挽裳見他將藥吃了,絲毫沒有懷疑,“餘大哥,如果這解毒丸沒有藥效,你將你中毒後的情況和毒藥的特性講給我聽,或許我能夠幫到你。”
天就要亮了,沐挽裳身子沒有調養好,又受了傷,身子又有些發熱,連帶著孩子都發起熱來,。
下山的路很遠,俞宗垣只能夠將孩子背在身上,再將昏昏欲睡的沐挽裳抱在懷裡。
藥廬內,沐挽裳渾渾噩噩,服用了湯藥,依稀還記得俞宗垣將孩子背在背脊,將她抱在懷裡,走了許久的山路,才找到醫館。
“餘大哥,孩子在哪裡?”
“放心孩子沒事,剛剛吃過東西,已經睡下了。”
沐挽裳方才睜開眼, 見著房間內一片暖黃,盈盈的微光照在他的臉上,依然是滿頭銀霜,眸中染著風塵,臉上的容貌確實稍稍有了變化。
“你的臉!”
俞宗垣一直在趕路,感覺到體內有兩股力量在相互衝突,類似毒發之時的痛苦,他還是忍住了。
碰觸臉頰,有小塊的皮屑脫落,難怪大夫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他。
“我的臉,難道變得更加醜陋!”有些自卑的垂下頭,捂著臉背過身去,
生怕嚇到她。
那新長出的皮肉可是粉嫩的,肌膚換了新顏,那解毒丸還是有效的。
“餘大哥,你的臉很快就會恢復如常了,可以看看你的手,還可以打盆冷水來,對著水盆照一下。
俞宗垣只顧照看她,方才注意手上已經開始出現蛻皮現象,如龜裂的紋路。
“你是說,我的容貌可以恢復?”
“解毒丸是用藥泉裡面的泉水煉製,可以洗髓閥身,這幾日餘大哥不要出去走,免得嚇到人。”
“你的身子也需要休養些時日,這裡還算隱蔽,無妨再這裡待上幾日。”
沐挽裳也想將身子將養好了再上路,一路之上有俞宗垣來保護她母子,應該可以順利的離開大胤,到達西番。
她從此以後不會再用沐挽裳這個名字,她要做回自己,“餘大哥,這世上沐挽裳已經不復存在,以後那就叫我阿衍吧!”
沐挽裳要與從前斷的乾淨,連名字都換了,在俞宗垣的內心深處,是很歡喜的。
“阿衍!這個名字很好。”
還有孩子,也不會是大胤的儲君,他的名字不是軒轅煌,男子乃七寶之軀,女子五漏之體。他便取七寶這個名字,為孩子的乳名。
“孩子以後的名字叫七寶。”
另一邊,緋衣接到訊息,兩日前有人發現有一群身著怪異的女子,帶著一個孩子,從茶寮經過。
緋衣帶著人在大胤境內搜尋,天音已經帶著人前往邊境,想要在前往蠻胡的必經之路上將人阻攔。
緋衣從老嫗的口中得知,那群女主不會照看孩子,還擔心孩子會受委屈。
聽那些年輕的女子說,孩子的母親生了病,無法照看孩子,是要去找大夫。
這是一個極好的線索,緋衣帶著人順藤摸瓜,找到了小鎮上的大夫,來到那處民居,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在房間內卻是找到了沐挽裳留下的包袱,院子裡似乎有打鬥的痕跡,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
緋衣看著周遭,“看來是來晚了一步!繼續追蹤!”
而阿珂與阿玲從昏睡中醒來,知道沐挽裳和孩子被救走了,究竟那個白髮男子是何人?心有不甘繼續追蹤。
在方圓數十里開始追蹤,兩日後在一處河灘發現四分五裂的馬車,那馬兒屍體僵硬,雖然已經過了炎夏,天氣還是很熱,屍體已經**。
阿玲道:“看屍體腐爛的程度,應該已經走了有兩日了。看馬兒的傷口,應該是被刃浪所傷,既然那男子要救人,為何還將馬車給劈碎了,如此豈不是有違常理。”
阿珂顰眉,“一定有人受傷,這裡離山下還是有些距離,應該走不遠的。追!”
沐挽裳在藥廬內,沐挽裳已經休息了兩天,身子已經好了許多,沐挽裳急著趕往西番。要想趕路總要備些盤纏,沐挽裳的包袱丟了,俞宗垣已經去了城中,準備些乾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