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帝王家本就是無情,他與皇上不是舅舅與外甥更不是翁婿,他們是敵人,生死的仇敵。
眸光望向,文夫人懷中那粉嫩的嬰孩,或許文家的出路就在這孩子的身上。
“夫人,你留下來好生照看女兒和外孫,為夫已經想到如何救咱們的女兒,救咱們文家。”
既然皇上不念及舊情他也不必手軟,為了保住文家的百年基業,他只能夠放手一搏。
他的外孫可是貨真價實的嫡親長子,皇上若是歸天,他便是唯一順位繼承人,若是贏了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沒有比女兒和外孫更加親近的人,控制皇上就比登天還難,逼得他不得不反。
文博遠將林茂抓了起來,將皇后昨夜誕下太子之事隱了訊息,以此來推遲皇上回京的時間。
皇上過幾日會去溫泉狩獵,狩獵過程中,若是出了事,就是皇上命短,皇上如此對女兒,如此待文家,也不怪他這個舅舅心狠了。
沐挽裳這幾日沒有緋衣在身邊,天音貼身保護著,每天面對天音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整個人都不是很自在。
幸好每日鍾鈺與蕭竹音都會來她這裡坐坐,問起便說小兩口出去遊玩去了。
軒轅罔極也是近可能多得留下來陪她,山上的一切已經部署好了,就等著收網。
文家要想刺殺是不會趕盡殺絕,軒轅罔極一點都不擔心,最害怕的就是沐挽裳,要確保她能夠全身而退,不受一點的傷害。
最近幾日天氣比較熱,即便是在行宮內,正值炎夏,外面的陽光炙熱,石板上熱的都可以烤肉了。
不能夠陪她出去走走,躺在寒冰床上,身下是清涼的,空氣卻還是悶熱得很。“皇上,天氣如此悶熱,怕是要下雨了。”
軒轅罔極親自為她打著蒲扇,能夠享受到如此待遇的只有她們母子了。
“應該是要下雨了。”
“那咱們上山的計劃豈不是要推遲?”
“推遲些也好,再多幾日部署。”軒轅罔極已經命人在山上開了路還是覺得不安全。
沐挽裳見著,一向運籌帷幄瞭然於胸的軒轅罔極,卻遲遲的延遲計劃,“皇上可是有拿不準的地方,無妨說出來。”
“文家刺殺是必會選擇咱們分開,獨自狩獵的時機。朕最不放心的是你們母子。”
原來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才是他遲疑的根源,軒轅罔極布了這麼久的局,不能夠因為她破壞了大局。
“皇上放心,有天音緋衣還有西昭,他們三人還保護不了臣妾嗎?緋衣她們已經走了有幾日,何時才能夠回來?”
軒轅罔極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才捨不得緋衣,將她嫁出去的時候就該想到的。”
沐挽裳是捨不得緋衣,更願意見到她和西昭幸福,她頭疼的是天音,命令她去殺人,手起刀落乾淨利索,談感情就免了,就是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天幕間夜色籠罩,原本白日裡還算晴朗的天氣,驟然間下起雨來,沉悶的雷聲響起,一場夜雨讓原本燥熱的煩悶天氣,透出一絲清涼。
沐挽裳緩緩睜開眼,昨夜電閃雷鳴,依然睡得很安穩,睜開眼見軒轅罔極又不見了。
皇上向來以國事為重,即便身在行宮心裡面依然記掛著朝堂,沐挽裳獨自一人起塌。
“吱呀!”門扉開啟,有人走了進來。
晨光異常耀目,逆著光看不清來人,用手遮住眼前的光亮,方才看清,是緋衣回來了。
“緋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是昨天夜裡,害怕吵到主人和娘娘,就沒有告知。緋衣這就伺候娘娘梳洗。”
沐挽裳卻是不急著梳洗,將她拉著坐在榻上,“緋衣,皇后娘娘誕下的可是皇子?難道皇上要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放過嗎?”
緋衣笑道:“娘娘多心了,皇后誕下的是一枚死胎。皇后懷孕之初,服用了太多安神的藥和香薰,皇上一早就知道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不能夠留下的。”
“死胎!”沐挽裳沒有想到文臻千辛萬苦誕下的是死胎,皇后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這算不算報應呢?
軒轅罔極已經決定了三日後溫泉狩獵,行宮裡面的人都在準備上山要帶的東西。
賢妃德妃和惠妃在山上必定是要在一起的,軒轅罔極已經吩咐過,只要保住賢妃母子的安全,其他的妃子的性命不用去管。
蕭德妃有她的父親蕭覘估計不會有性命危險,有危險的是惠妃鍾鈺。
軒轅罔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