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極不自然地咳嗽兩聲,然後迅速觀摩天花板。
“上面有什麼好看的嗎?”我也扯著脖子往上瞄,只覺得這間望凝樓衛生工作良好,蜘蛛網都見不著一個。
“總比看著不能看的好。”
“恩?”
再次望進我的眼,小沈已恢復清明,“嚴姑娘下一步有什麼想法?”
“我陰謀策劃幫你武裝奪取沈家最高政權,推倒壓迫在你頭上的老沈一沈二沈三座大山,解放貧苦的底層人士——你!”
眼前的人瞬間石化~~~
“我跟你說,下一步,你要~~~~~~~~~~~~”
溜回嚴府,天色已晚。
“冰兒。”
黑暗裡一隻手從我身後搭上我的肩。
“哥!”我死命按摩我薄弱的心臟,“你要找我可以去我的日落閣,黑咕隆冬地站小門這裡想玩死你碩果僅存的親妹子啊!”
“皇上今日臨時急招嚴府上下入宮了。”
靠!老皇帝也太摳門了,不就是昨天吃了你餐晚飯,犯得著今天就要人對你三拜九叩感恩戴德嗎?何況我還沒吃飽。
“那你們是怎麼把我瞞過去的?”
“除了你身體不適,還能怎樣?”
想不到嚴家中年男也有在老皇帝面前睜眼說瞎話的時候。
“我今天好累,先回房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哈欠連天,昨晚蘑菇到深夜,今天大早就起來,還忙活了一整天。嚴冰這破爛身體素質,真不能折騰。
“爹現在在祠堂等我帶著你大駕光臨。”
聽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嚴家中年男恐怕是玩真的了。
“爹~~~~~我忐忑不安地推開祠堂的門。
“跪下。”
原來嚴家中年男發起飆來也這麼凶神惡剎,我目測了一個最厚實的墊子識相地跪了下去。
“冰兒,不是要你跪。寒兒,還不給我跪下!”
“爹,我是冤枉的。”嚴寒無辜地撇撇嘴。
“你以為能把你爹瞞在鼓裡?你太天真了!要不是你,冰兒一個人能出得了嚴府?”嚴家中年男現在好像變身後的超級塞亞人,散發著熊熊火光。
“冰兒出府是她自己央求孩兒帶她的。”百花哥哥有點委屈。
“她要你帶你就帶,爹讓你不帶你怎麼就沒見著不帶呢?”
“爹您也沒說不能帶啊!”他小聲抱怨。
“你嘟囔些什麼?冰兒很快就要嫁給七殿下,若隻身在外發生事端,嚴府上下如何向皇上和七殿下交代!你,給我在祖宗面前跪上一日,不得進食。”
趁嚴老爹還在氣急敗壞,我得趕緊腳低抹油。
“冰兒?”
“爹~~~~~~~~~”我抓著嚴老爹的袖子蹭啊蹭,“女兒累了,而且天色已晚,您忍心女兒垂淚到天明嗎?明日再懲罰行不行啊~~~~~~~”
“那就不用到天明好了,跪到五更。”
五更?那不是太陽刨頭的時候?果然離天明還有一時半會兒啊!
等中年男爹一走我就癱在墊子上了。
“我怎麼會說‘垂淚到天明’這句呢?早知道就該用‘血淚相和流’嚇死他!”
“爹也是為了你好。”
“哥,我算是領悟‘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了’,咱們這兩根草就在嚴家祠堂隨風飄搖呢!”就是我媽那種嚴厲的家長,最多隻讓我跪一下做做樣子,哪裡有這樣跪整晚的?虐待祖國的花朵啊他!
“冰兒,你上回讓我幫你查的事有了些眉目了。”
若水?我渾身細胞開始叫囂,“怎麼說?”
“你娘若水彷彿是一個禁忌,皇宮也好,嚴府也罷,都很難探聽到什麼內幕。加之她仙去時我年歲尚小,越發沒個印象。她嫁入嚴府時,爹已經有了大娘這位正妻,一位是身份高貴的夏國公主,一位是皇后姑姑親如姐妹的閨中密友,兩人都不能委屈,於是皇上就讓爹兩妻並存,不分上下。”
“這樣不是兩人心裡都有疙瘩嗎?”
“這應該就是你娘早逝,大娘聯合皇后姑姑折磨你的原因,不過,皇后姑姑善妒,皇上對你孃的態度怕更是讓她變本加厲。”
“所以把我嫁給楚天河?”
原來如此。
不過,我忽視了一個關鍵問題。嚴冰不是傾倒眾生的尤物,楚天河背後的李家更不是任人擺佈的物件,李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