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拉肚子?”我心虛地問道。
他偏頭,但還是被我看到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要不,我扶你去茅房吧?”經過這次的好心辦壞事,我再也不敢想別的方法幫他了。
“不要。”他捂著肚子,轉身笨拙地走了。
我怎麼這麼衝動啊!
第 23 章
“嚴冰。”
“恩?”我停止彈奏,迷惘看著了塵,“有什麼事嗎?”
“曲譜該翻頁了。”
“是嗎?”瞄一眼,好像真的不知道彈到哪兒了,翻頁,繼續。
“是要翻兩頁。”他笑著幫我再翻了一頁,“你亂彈了很久,而且還跳了一大段。”
“真的哦!”取下曲譜仔細一看,“那我現在該從哪裡彈起?”
“化蝶。”
“哦!化蝶。”
低頭接著彈。
“了塵,化蝶不是《梁祝》的嗎?我先前彈的明明就是《高山流水》!”
“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彈什麼。”他搖搖頭,滿是無奈。
“我在彈《高山流水》!”
什麼嘛!明明是了塵不知道我在彈什麼,還好意思說我。不理他,我自娛自樂。
一隻手“啪”地按住了一大片弦,“你又從《高山流水》跳到了《梁祝》,你到底在想什麼?”
“楚天河。”我煩躁不安地脫口而出。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上午害得他拉肚子起,我腦子裡都是那傢伙,陰魂不散地糾結纏繞,弄得我心神不寧茶飯不思只好借琴銷愁轉移哀思。
“你魂不守舍一下午是為你二哥?”了塵一臉不可思議,“就算真是為了他,你也該從《梁祝》跳到《高山流水》吧?”
我睜大眼睛,“有區別嗎?”
“你當初寫曲譜時說過,《高山流水》是讚頌知音之義,而《梁祝》是表達男女之情。你想著你二哥,卻不自覺從義彈到情,不覺得反了過來嗎?”
怎麼可能?我對楚天河那個冷若冰霜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有情?就算有,也只是同情!
“你胡說些什麼啊!那我現在彈《兩隻老虎》,可以了吧!”
他低頭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正經八百地看著我,“還是成對啊!”
我砍了你~~~~~~~~~~~~
楚天河的病是一天天地好下去,我的病倒是一天天嚴重起來。我得了什麼病呢?病名:間歇性精神錯亂;病症:一天到晚會間歇性地想到楚天河,並伴隨發呆嘆氣皺眉咧嘴等一系列連鎖反應;病因:下面用倒推法:由楚天河吃了葡萄籽拉肚子起,追溯到我通宵幫他剝葡萄,再聯絡到因為害他過敏我幫他下山買水果,再再牽扯到我給他下花粉,再再再搭拉到我下毒手的原因——他嫖妓。
綜上所述,因為楚天河嫖妓,所以我精神錯亂。
這下,事情真的大條了~~~~~~
“我們談一談好嗎?”事情不談不行了。
“好。”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那找個隱蔽點的地兒。”
接著他就把我拎到了屋頂。
老實說我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他們這些個角色會飛的往屋頂上跑,不會飛的架著梯子也要往屋頂上跑。上面第一風大,第二瓦坐著硌屁股,第三還很危險,自從我一個同學跳樓自盡了後我就很少到屋頂上去了,心慌得很。
“我找你談話應該我決定地點吧?”我本來想把他拖到後山的。
“這裡不會有人偷聽,有什麼事說。”
“半年要過完了,我們很快就得回楚京。一旦回去,我們奉旨成婚的日子恐怕也不遠了。我知道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很早就有了政治婚姻的準備,也許覺得這只是一項任務,或者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搭建的階梯,可是我不同,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的婚姻會是政治婚姻,更不會想到我要跟很多女人共用一個丈夫,這些過去對我而言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卻擺在了眼前,我的教育我的人生觀價值觀都不會讓我甘願接受這些事情。”
“嚴府的三小姐,居然沒想過自己的婚姻是政治婚姻?是該說你覺悟太低,還是,你根本,就不是嚴國舅的女兒?”楚天河咄咄逼人。
糟了,還想賣弄賣弄現代人的思維觀念,現在露餡了吧!
“我確實不是,從前那個嚴冰了。賜婚之後,我想通了很多事情。”穩住,穩住,一定要穩住。
“也是,”他深如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