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小姐活生生是個床上蕩婦,兩條白淨的腿翹向空中,嘴裡不停地呻吟著。西門慶玩過一陣,麗麗小姐嫌不解渴,要來個婦女翻身得解放,一下爬到西門慶身上,玩起了女上位。西門慶正玩到興頭上,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糟糕,忘了戴避孕套!今天不知為何竟然這般衝動,像個初涉嫖場的小青年,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木已成舟,自己的陽物還在人家那裡頭,得不得性病只能聽天由命了。麗麗小姐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一邊繼續運動一邊關切地問:“客官怎麼啦?”
西門慶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忘了戴套子,麗麗小姐撲哧一笑:“客官就為這擔心?大可不必。進了伊甸園,一切可以放心,我們這兒的小姐,全都是定期進行過身體檢查的,要不然,我們生意會這麼紅火?”
聽她這麼說,西門慶才稍稍放心了些,仍然在心裡想:回去後得趕緊吃幾粒大力敗毒丸。有了這點心病,再玩下去興致便有所減退,麗麗小姐也頗知趣,見客官冷淡了些,也適可而止地停止了運動,從西門慶身上下來,雙手捧著自己那對乳房,自憐自慰地撫摸一會,然後開始穿衣服。兩個人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西門慶率先打破僵局,開口說道:“麗麗小姐,還有什麼新節目?不妨再表演一個看看。”
麗麗小姐一拍巴掌,興奮地說:“差點忘了,這兒還有個新節目,蠻刺激的。”
麗麗小姐說著,叫西門慶讓開,她爬上床,拉開牆壁上的一張金箔紙,露出了個一寸見方的圓孔,透過圓孔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隔壁房裡的情景。麗麗小姐向西門慶招手,西門慶將腦袋湊上前去,像看西洋鏡似的,看隔壁房間裡的三級片表演,只見吳典恩趴在那個小姐身上,彷彿在練習狗刨式游泳,四肢上下動彈個不停,西門慶想,吳典恩的獵豔史也不算短了,怎麼玩來玩去還是個初級階段?鼻子裡輕篾地哼了一聲,再看被壓在底下的小姐,張開嘴巴直喘粗氣,臉兒憋得通紅。西門慶看得興起,一個鷂子翻身,摟抱住麗麗,把她往按摩床上按,要再來殺她個回馬槍,這一次,他沒忘了戴上避孕套。從按摩間裡出來,西門慶懶洋洋躺在貴賓休息廳,一邊看錄影一邊耐心地等候吳典恩。又過去半個多小時,還沒見他人影,西門慶心裡直嘀咕:瘦男人的什麼胖女人的什麼,都是頂尖厲害的秘密武器,看來此話沒說錯。再等一會,吳典恩總算來了,不緊不慢地踱著方步,像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惜人太瘦,個頭太小。等他在旁邊床鋪上躺下,西門慶探過頭來,悄聲問道:“味道怎麼樣?”
吳典恩滿臉嚴肅地說:“什麼味道?你說那個小女子吧,我沒動她。”
西門慶驚詫地問:“你沒動她?”
吳典恩癟了癟嘴,一付道貌岸然的模樣,面不改色心不跳,像個哲人般地說道:“有時候,同那些小女子在一起說說話,就是一種放鬆,並不一定要做那個事。”
西門慶心中罵道:狗日的吳典恩,老子全都看見了,還在編神話哄人。他並不想把吳典恩的謊話捅破,也裝扮得像個人樣,順著對方的杆子往上爬,嘻笑著說:“是呀是呀,其實同那些女人聊天,比打炮更有意思。”
吳典恩愣了一下,說道:“知音難求,唯慶哥理解我也。按照西方那個弗洛伊德的說法,人身上有種利比豆,是繁殖情慾的,世上有種人,對女人有天生的愛好,換句話說,這種人身上的利比豆特別旺盛,可是國家有法律,只允許一夫一妻,連包二奶都是違法的,你說叫這種利比豆特別旺盛的人怎麼辦?只好上桑拿館泡髮廊,摟著個小女子說說話兒,去掉心上的虛火。”
西門慶半是恭維半是解嘲地說:“典恩到底是在市委組織部工作過的,共產黨的幹部,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聽西門慶提起市委組織部,吳典恩心上抖了一下,彷彿一塊深深隱藏的傷疤被人偷看了,他感到有點不自在,於是說道:“什麼不一樣呀,有副對聯說得好: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有錢就靈。”
西門慶拍掌說道:“說得好,說得好。不過,依我說,你離開市委組織部也好,現在你雖然不在組織部,可說上一句話,卻比組織部任何干部都管用,知道官人們背後叫你什麼?叫你組織部第二部長呢。”
吳典恩不免有些得意,臉上仍保持謙虛謹慎的表情:“哪有那回事,全是聽人瞎傳的,我只不過有點甘當人梯的精神,為那些想積極進取的幹部做了點實事罷了。”
西門慶最為關心的,是第二組織部長吳典恩究竟為那些幹部做了些什麼實事,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