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一個人踏上一步,一把就揪住我的手臂,將我的手探到桌子底下,用冰冷的手銬將我兩隻手強行銬在一起。
給我上手銬的人,長著一張四方臉,臉上流露出一絲冷酷的笑,面對另一個人道:“老奧,是你來……還是我來?”他同時雙手互捏手指,發出“咔叭咔叭”的關節脆響。
老奧眼睛細小,滿臉疙瘩,一個大光頭,他陰笑道:“老劉,你不用那麼客氣,嘿嘿,我知道你老哥早就手癢了。”
老奧毫無徵兆地一拳直直地打在我的背上,喝罵道:“竟然敢換老大要的戒指!找死!”他伸出一隻手,手裡還有個鐵棍,將鐵棍塞進手銬中,開始用力地擰動手銬。
我猝不及防下,被打得不斷地咳嗽起來,緊接著覺得手腕被用力擰轉,立即明白這傢伙是要擰斷我的手腕,可是他這種混吃混喝的混混能有多大力氣?不過,再沒力氣此刻他使用上鐵棍幫忙,手腕上劇烈的疼痛也頓時讓人吃不消。
我懊惱地想讓星瞳幫忙,但卻發現,星瞳自打上次說話後,就一直消失不見。無論自己怎麼聯絡它,它就是沒反應。再這麼下去,自己就是不死也得殘廢,此刻,我雙腕使勁,與這個老奧鬥力,腕子要是斷了,那什麼都完了。
老奧的勁頭很大,但是,鐵棍被他壓彎了,還是沒能掰斷我的手腕,氣得他用手開始不停地搖晃手銬,手銬內鋒利金屬邊緣與手腕處的面板互相摩擦,不一刻,手腕就處的面板就開始血肉模糊起來。
這小子夠陰,我看著他,絲毫不為之所懼。當一個人在戰場上把靈魂出賣給死神之後,還有什麼苦不能忍受的?
我看著他,就那麼極其蔑視地看著他。
老奧憤恨的看著我,此刻,他更加憤怒,因為他讀懂了我的眼神,可是無論他用什麼手段揍我,我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老劉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老奧,剛才古頭說這小子是頭倔驢,嘿嘿,怎麼樣?要不要幫忙?”
老奧似乎被激怒了,他臉色漲得通紅,惡狠狠地說道:“媽的,我要是不能讓這小子哭爹叫娘……我他媽的就不姓奧……我……”
我淡淡地接了一句:“不姓奧……那就姓豬……反正都是畜生!”
我這是火上澆油,反正打是少不了的,縮脖子一刀,伸脖子也是一刀,總這麼耗著,我只能繼續被割裂般劇痛的神經無限折磨。
老劉和老奧兩人都被我的話氣糊塗了,這麼多年來,狂妄自大的人他們見得多了,但是像我這麼狂的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老奧抽出扣在腰帶上的膠木棍,劈頭蓋臉地打下,罵道:“好!我會讓你把話咽回去!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我身上的傷是越來越多,膠木棍只要一抬起,身上就一道血紅的印子,不過,經過他們那位古頭整晚的肆虐,我到快不知道疼了,因為先前的痛苦已經讓所有的神經都麻木了。
老劉見老奧不要命的打,開始還在樂,後來就急忙過來阻止,“別打死了,打死了咱們可要遭殃了。”
老奧恨恨地看著我,一臉的憤怒。
此刻,我強忍撕裂般的劇痛勉強地睜開眼,看到老劉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知道,這小子肯定沒憋什麼好屁,不定又想冒什麼壞水呢。只見他抽出一根高壓電警棍向著我滿面猙獰地走了過來。
我很不爽這兩個傢伙,真本事沒有,虐待人到真TMD有一套。
老劉用高壓電警棍猛地戳在我的大腿根部,“嗤啦啦”一陣弧光閃過,我趴著的身體竟然向後面反弓了過去,這是肌肉和筋骨劇烈收縮的結果,我恨恨地罵道:“靠……祝願你全家不得好死……我呸!”扭頭一口膿痰噴向老劉的臉。
膿痰射到老劉的臉上,這傢伙立即暴跳如雷:“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我……我今天就殺了你這小子,我要殺了你!”
老劉搶過老奧的膠木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棒砸在我的後額頭上……
雖說我的後腦有塊鈦精鋼板,但是,這一棍下來,命也肯定沒了……
但是,隨後“喀吧”一聲響,結實的膠木棍斷成了兩截。
我的後腦卻僅僅被砸開了一道口子,同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是星瞳了。
“喂,我說三少啊,你也太遜了吧,就讓人這麼打?”
“我早就叫你來的,你倒是跑哪裡去了?”
“我不過是休息一下,即使是神,也需要睡覺嘛。”
“要不要殺了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