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來世之約的法器吧?”
“來世之約?”梵看著沙悸,有點奇怪。
“我應該是沒有想錯,應該是為了讓兩個人可以在來世相遇才採用的方法。”沙悸沉思著說。
“可是,師父他不可能……”淚縈想說什麼,但看了悟源方丈和梵一眼,又咽出了。
祖兒卻站起身,從阿寶手中接過了那對手鐲,看了好久突然笑了,喃喃道:“玉成雙,欲成雙!”
“祖兒,怎麼了?”澄感覺祖兒的氣與平時不同,倒有點擔心了起來。
祖兒看了一眼淚縈,又看了一眼梵,說:“月亮出來嗎?月光好嗎?”
“阿彌陀佛!”悟源方丈突然宣了一聲佛號,“祖兒,你的眼睛的確厲害!”
祖兒笑了,說:“方丈,我明白你,現在明白你了!”說著,祖兒走過去,拉著淚縈和梵走到院子裡。
月亮出來了,而且月光正亮得好。
“戴上它!”祖兒給淚縈和梵一人遞了一隻手鐲,催促般地說。
淚縈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照著做了,梵雖然想問,可還是忍住了。
“舉起手,在月光底下把手舉高!”祖兒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
月光就照在了那對手鐲之上,那樣的綠在瑩白的月光中,顯得越加的美,美卻虛幻。漸漸地一道奇怪的光暈顯出,慢慢地凝結成了兩個人影。
“師父!”梵驚叫!
那裡的正是智師父,雖然是年輕時的模樣,但梵一看到他的笑容就叫出了聲來。
“小徒弟,好久不見!”智師父微笑著說,口氣還像活著的時候一樣。
“師父!藏不住了!”悟源方丈也笑了,說。
“不怪你,不怪你,我知道也藏不住的。倒是難為你了,不說真話,不習慣吧!”智師父溫和的說。
而在智師父身邊的,是一個絕色美人兒,相信即使她不是以魂的方式出現,她都會是難得的超凡脫俗的女子。
“師父,她是?”梵問道。
“我是江無纖!梵,常常聽你師父提及你,應該是最得意弟子吧?”那女子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
“前輩,人如其名,不染纖塵!”祖兒由心底裡讚了一聲。
“真是如人所說,沒有什麼能瞞得過陰陽眼,咱們一生修行,終究也敵不過上天宿命,哎,是自誤了吧?”江無纖看著祖兒的陰陽眼,聲音裡略略地帶了些哀傷。
“師父,為什麼啊?一定要我找到你嗎?如果我沒有找你,就永遠都不出來是嗎?”梵問智禪師。
智禪師搖頭,笑道:“梵,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師父所有的秘密而已,便是欺瞞了天下的人,我也希望你是知道的。”
“師父!”梵的聲音又有點哽咽了,誰說無情,只是未動了情。
智禪師與江無纖相逢是在一場法會上,江無纖從後堂翩翩走出時,無數人呼吸停滯。智禪師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頭,但卻永遠都把她記在了心裡。然,他們一僧一道,卻是永遠都不必也不能懂得何謂一見鍾情。
然而,心卻是活得,只要它還跳,就會為了情而痛。任法術再怎麼高強,聲名是如何顯赫都沒有用,那顆心一旦失落在了某處,卻不是輕易就找得回來的。他們也就只好面對。
那一夜,他和她相對立於楓下,執手相看,無語凝噎。
她在他的手心裡放了一片楓葉,上面寫著她的心事,“待得人去楓紅透,欲成雙!”也只有他看得懂!之後,他和她相隔千里,把風情掩埋。
“我等得就是那一天!”智師父依然沉靜的笑著,話語間也聽不出此時他心中究竟是悲亦或是喜。“那一天,接到了霜華的信,知道無纖走了。梵,師父是要等你的,然而,相約三十載,只待那時,叫我怎麼負了故人心呢?所以,我走得快了!”
“可是,沒結果的,智師父,依你,不會不懂!”澄接過話來。
“是,那就是宿命,逃不掉!”智師父輕輕的點頭。
正在此時,又是一聲熟悉的鐵器破空的聲音。
淚縈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當然知道那又是勾魂索,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祖兒就已經飛起來了,一伸手,就捏住了勾魂索。
“祖兒,鬆手!”澄的臉色變得死人一樣的白。
“梵,帶師父和前輩走!”祖兒喊道。
“陰陽眼,你敢逆天?”是皓月使冰一般的聲音。
祖兒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