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處女”上課真是軍隊作風雷厲風行,上了講臺就開講。一句廢話都沒有,連個自我介紹也免了。大概以為全校師生對她的名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年青的女助教在大黑板上把掛圖掛好,刷刷地寫了幾十排講義,也下了講臺坐到教室第一排去了。
老處女的第一節課還是緒論。但她上課明顯與教解剖學的蘭教授風格不一樣,不但沒有後者的幽默與隨和,連授課內容也是條條框框一大堆,就和她那長相一樣嚴謹而理智。不過她的課倒是很充實,說話也乾淨利落,四十分鐘的時間被她利用得榨不出一點水分。階梯教室裡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只見大家埋頭抄筆記的那個忙啊,一片好好學習努力向上的大好景象。
一直到下課鈴響,嚴浩才感覺一泡尿還憋著呢。旁邊的李元斌把筆一扔,甩甩手腕大叫一聲:“折磨死我啦。”還對著嚴浩耳朵嘀咕:“哪有這麼不要命講課的。你看她是不是變態啊,純找咱們發洩來了?”
那邊的任雪菲撇撇嘴說:“老外學醫比我們辛苦多了。我在《大學生》雜誌上看了,說在西方國家,想學醫首先得到理工科院校學上四年,畢業了再上五年醫科大,然後還有兩至三年的專科實習,最後經過考試才能拿到行醫執照。所以人家那裡出來的醫生個個都已經上了十幾年的大學,個個還都是博士學位。牛吧?要不英文裡的“Doctor”咋能即鄱譯成醫生,也能翻譯成博士嘛。”
李元斌做個鬼臉,抓抓頭皮說:“我靠!難怪洋鬼子就是比中國醫生的收入高,人家把娶老婆的時間都拿來讀書了。”
醫科大學裡的課都是一門課一次上兩個課時。上午四個課時,下午的時間一般都安排分組實驗實習,晚上還有一些公共課和選修課以及錄影觀摩等等,所以醫學生要遠比其他大學的學生壓力大時間緊。人命關天,醫術非同兒戲,五年時間裡他們要對付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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