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流水人家”,現在這個防化服神秘人選擇了這首詩,並且還不是全詩,而是從中斷續的摘了那麼幾句,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呢?看他的意思,這很顯然是個關於屍塊位置的提示。
“老樹昏鴉……那個地方應該樹木比較多,昏鴉……咱們a市這裡那裡有很多的烏鴉麼?”賀寧嘗試著去分析這個謎面所對應的意思。
“未必真的那麼嚴格對照,就一定是烏鴉,但應該是有鳥。”湯力提醒賀寧。
賀寧的腦筋經他這麼一提醒也轉過彎來,意識到方才自己一不小心有點太摳字眼兒了:“有樹又有鳥的地方,應該是郊區或者是公園吧?反正肯定是綠化比較好,環境也相對比較幽靜一點的地方,不會是市中心太嘈雜的那種環境。這一句還比較好理解,那西風瘦馬是什麼意思呢?西風在古詩詞裡不是當做秋風講的麼?瘦馬就比較字面了,不難理解……會不會‘西風’這兩個字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就是用來湊數的?因為‘西風’兩個字前面是‘古道’,這個可能就更不應景了,所以就用‘西風’來湊數?那這樣的話,這個地方有樹有鳥還有馬。‘斷腸人在天涯’……斷腸人應該就是死者的屍體吧?可是‘在天涯’……”
“哎呀!我估計我知道這個地方是在哪兒了!”隊裡的一個同事忽然一拍大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在我丈母孃家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裡頭!”
“你是怎麼想到的?給我們說說!”賀寧一聽,連忙詢問對方。
“你說前頭的時候,我還沒想到,有了前面那些條件打底,再聽到天涯……我忽然之間就想到了。”那名同事說,“我丈母孃家附近有個公園,那種幾乎算是半開放式的,不收門票,有院牆圍著,但是也沒什麼大用處那種。裡頭綠化還不錯,樹不少,因為是很多年的老公園了,裡頭好多樹的年歲保不齊比我丈母孃還大呢,這算是老樹了吧?那個公園裡頭還有好多喜鵲,大大小小的,動不動就落一樹都是,喳喳喳喳的跟開會似的,這算昏鴉吧?後面什麼來著……哦對,西風和瘦馬,西風沒想到,瘦馬那個公園裡就有,供遊人收費拍照的那種,那個小破公園也沒有什麼遊客啊,就光有去那兒遛彎兒的附近居民,附近居民去公園的也都是以大爺大媽為主,誰能沒事兒花錢去騎馬照相啊,所以就沒有什麼生意,那馬養的也不怎麼用心,瘦的一把骨頭,毛色發枯,看著就特別悽慘。”
“那天涯呢?”一旁有人問,“這個應驗在哪裡了?”
“公園門口有個小廣場,每天一到時間就一群大媽在那兒跳廣場舞,我之前還跟我老婆偷偷議論過,我說好傢伙,這幫老太太也不覺得膩啊,打從兩年前,就天天一到時間就‘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這都過去一兩年了,一到那個時間去了一聽,還是這首!整天一進去就是‘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啊‘斟滿美酒把你留下’啊,她們沒聽噁心,我這一週才去一趟丈母孃家家的人都快聽噁心了!”
雖然說這麼解釋這“天涯”二字似乎顯得有些生硬,但是前面那兩條基本上都可以符合,於是大家就決定還是去那邊看一下,至少也可以做一下排除。
既然防化服神秘人留下的最後一句提示是“斷腸人在天涯”,那麼他們就決定從每天都回蕩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歌聲的那個公園小廣場著手,到了那裡一看,小廣場是鋪的瀝青路面,不過廣場的正中間有一個挺大的大花壇,花壇是挺大的,但是裡面的花可就不怎麼好看了,看著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精心栽培出來的,更像是那種自生自滅的野花,花壇的面積不小,大約是一個直徑十米有餘的圓形,周圍是紅磚砌成的花壇邊緣,很有九十年代初期的風格,原本上面應該還抹了水泥,不過年頭太久遠了,水泥早就已經風化、開裂、脫落,就只有極個別的邊邊角角還能看到一點痕跡,出於某種原因,這個野草茂盛的花壇的一角還歪歪斜斜的插著一個小木頭牌子,上面寫著“小花含羞笑,請君勿打擾”。
本來這就是一個平凡無奇的花壇而已,但是走進了在周圍轉一轉卻很快就能夠聞到一股隱隱的臭味兒,這個臭味兒究竟是怎麼個臭法,對於一般人來說還真不太好形容,但是對於久經沙場的刑警們來說,鼻子一捕捉到那個氣味,他們的心裡面就基本上都有數了那是屍體腐爛所散發出來的惡臭。
很顯然,這個花壇下面還真的是有文章!
於是他們立刻就動手挖掘起來,一個直徑十多米的花壇面積不小,就算是在能夠聞得到比較明顯臭味兒的區域下功夫,也不是一個小樹坑那麼簡單的事,在他們忙活著的時候,有幾個到公園裡來遛彎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