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那會兒住的小套房,剛離婚那會兒手頭好像就十萬出頭的存款,不說一夜回到瞭解放前,那也差不多了,還好後來我們公司效益不錯,又那了一筆分紅,路康盛手頭才能再寬綽寬綽,總之,路康盛可真的是被邵小雨給害慘了!”
“你有他現在的住址,對吧?”賀寧又問。
大彭點點頭:“那當然有了,我們倆那是多少年的感情了!”
說完之後,他才後知後覺慢了半拍的反應過來,說:“哦,我明白了,你們是不是想要去他家裡看一看啊?那行那行!我帶你們去!不過我可沒有他家鑰匙!”
“這個沒有關係,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湯力對大彭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假如說路康盛真的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名死者,那麼路康盛住處的房門是不是用鑰匙來開啟,似乎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只不過這還需要進一步確認,比如說先到那裡去,敲敲門,再找左鄰右舍瞭解一下情況。
大彭和路康盛畢竟是多年的老同學了,過去又一直都在合夥經營公司,彼此之間的熟悉程度根本不在話下,所以儘管路康盛在離婚之後,已經把發跡之後購買並居住的那套大房子分給了前妻和孩子,自己住進了剛結婚初期那時候的小蝸居,已經是很久以前的老地址了,大彭帶著賀寧和湯力他們找過去也是熟門熟路,一點都不含糊,連路線都知道該怎麼去取近路。
“我跟你們說啊,有一件事是路康盛以前特別煩的,不過現在對你們來說倒可能算得上是好事兒了,”在去的路上,大彭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路康盛現在住的那個地方,房子因為當初沒錢,買的比較偏一點,也比較老,所以周圍吧,很多住戶都是那種坐地戶,年齡普遍偏大,尤其他那棟樓,他那個單元,有好幾個那種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平時沒什麼事兒就喜歡湊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湊談資,豐富一下相互之間交流溝通的話題,反正基本上左鄰右舍就沒有她們幾個人打聽不到的事兒,這個打聽打聽這邊的事兒,那個打聽打聽那邊的事兒,然後再湊到一起去交流,搞‘資訊共享’,估計啊,路康盛私下裡的事情,我可能都不一定知道的,那些老太太備不住也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呢!”
“路康盛怎麼會和你說起這種事來的?”賀寧有些好奇的問。
大彭無奈的擺了擺手:“嗨,別提了,他還不是平時被那幫老太太打聽得太多,所以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麼!那幫老太太吧,當初也是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的,也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知道他老婆是幹什麼的,結果一家三口喜滋滋的搬家離開了,沒過幾年,他自己灰頭土臉的又搬回來了,老婆孩子全不見,你們說這能是因為什麼呢!這幫老太太對這些事情的敏感度那絕對是天下第一!所以早就開始跟他打聽了,有的人委婉試探,有的人聽說特別直截了當,開口就問,說你是不是跟你老婆離婚啦?因為什麼啊?是不是你有外遇了?男人有錢不都學壞麼!這才搬去住好房子幾年啊,就鬧出這樣的事兒來!還說,你把好房子都給老婆孩子啦?男人是挺夠男人的,但是這是不是因為你理虧的原因啊?好傢伙,你不告訴她沒關係,她會透過別的途徑打聽,順便再加上去一些自己的主觀加工,最後傳得有鼻子有眼兒的,這把路康盛給氣的,簡直快要炸開了,沒少跟我發牢騷,說那些熱衷於家長裡短的大媽才是最大的殺傷性武器,沒治!她們有那閒功夫,還是去跳跳廣場舞,打打麻將什麼的吧。我就說這麼才知道這事兒的。”
賀寧聽了之後也有些無奈,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因為有太多的相似例子,於是導致了很多思維已經形成了慣性,只要具備幾個要點,立刻就可以在毫不瞭解內情的前提下硬是把別人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頭頭是道。
就比如說如果有一個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穿著看起來又昂貴有浮誇,油膩膩的中年人,身旁走著一個身材姣好,妝容精緻的妙齡女性,並且這位漂亮的妙齡女性還親熱的挽著油膩膩中年人的胳膊,油膩膩的中年人一臉寵溺的摸出銀行卡來刷卡給妙齡女性購買名牌皮包,那麼幾乎一大半的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會做出“這個男的一定是大款,那個女的一定是他的小蜜,否則怎麼會兩個人年齡相差那麼多,相貌差距也那麼大,居然還可以那麼親密的在一起,肯定是男的圖色,女的圖錢”這樣的結論,然而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是那名妙齡少女是油膩膩中年人的女兒,這是一位疼愛女兒的父親正在為自己的女兒購買生日禮物。
又比如大彭提到的路康盛這樣型別的例子,一對曾經恩愛非常的夫妻選擇了離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