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才見遠處一輛馬車緩緩向我們駛來,拉車的兩匹馬全身雪白,高大神俊,車廂也雕金嵌銀,富麗堂皇,可見主人身分非比尋常,駕車的是個滿面�髭的黑衣大漢。
馬車駛到跟前,我走上去,向黑衣大漢拱手唱了個喏,道:“大叔,我兄妹二人離家尋親,走了一路,又飢又累,可否帶我們一程,到最近的城填。”
�髭大漢目光如鷙鷹般望著我們一眼,冷冷說道:“車上都是女眷,多有不便,你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我聽到此話,不禁胸中怒氣上湧,要不是身體有傷,真想立時把他斬了。
此時車窗的輕紗若被柔風吹拂般揚起,一個女人美麗的臉龐出現在車窗處,一閃而逝。接著車內傳來一陣女人低語聲,然後馬車門開啟,一名丫環裝份的俊俏少女走了下來,叫道:“長孫淵亭,夫人吩咐,讓他們二人上車。”
那黑衣大漢冷哼一聲,扭頭不語。我和妮月兒跟著那俏丫環上了馬車。車廂內極是寬敝,周圍擺放著一圈貂皮軟墊。中間堆著很高一捆各式各樣的草藥。那位夫人三十左右的年紀,長得眉如春山,眼似秋水,面色白中透紅,嬌嫩異常,身量修長豐滿,穿的是一身紅色緊身羅裙,正帶著甜甜的笑容打量我和妮月兒。
俏丫環對我們二人道:“這是我家夫人,心腸最好,是她讓我把你們叫上車的。”
那位美麗夫人微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小姑娘,你和哥哥都叫什麼名字啊?”
妮月兒答道:“我叫小月,我哥哥叫小轅。”
那夫人看了我一眼笑道:“小月,小‘圓’名字倒既好聽又有趣。”
妮月兒在旁嬌笑道:“是‘車’旁轅。”又瞅了我一眼,彷彿在說並不止她錯意了我的名字。
名字又被誤解,令我心中暗氣,但還是躬身施禮道:“夫人,我們兄妹,本住在十萬大山附近村落,近日父母相繼去逝,我們孤苦伶仃,想要去遠方投親,在路上走的又飢又累,多謝您讓我們搭車。”
那位夫人聽後不勝唏噓,道:“你們小小年紀,就失去父母,又要千里迢迢去尋遠親,真難為你們了,你們家的親戚不知住在哪裡?”
妮月兒答道:“夫人,我們父母死前說,那家遠親早時去了龐貝城討生活,但現在不知還會否在那裡。”說完,眼圈一紅,聲音哽咽,珠淚欲滴。我在旁也暗贊她演技高明。
那夫人望著妮月兒柔聲道:“嗯,那你們到了前面城鎮可有落腳之處。”我和妮月兒互相望了望,均裝出一副可憐樣,一起搖頭。那位夫人甚是同情我們的身世,道:“這樣吧,到了城中,你二人先到我家安歇幾日,在去投奔親戚,你們意下如何?”
我正要休養一段時日傷勢,所以和妮月兒齊聲答道:“多謝夫人大恩。”
那位夫人笑道:“不要叫我夫人了,你們就叫我姐姐吧。”我和妮月兒又都甜甜叫了聲“姐姐”,那夫人聽後眉花眼笑,把妮月兒摟在懷中,撫著妮月兒頭對我道:“真是一個可愛的妹妹。”我心道:“這位姐姐面貌身材都屬上乘,性格活潑爽朗,心腸又好,真是不錯。”
孟斐斯國位於南之大陸上游平原,是個內陸國家,東南部依著著名的“十萬大山”,西部與謝爾倫國接界,北部是遼闊的凱蘭阿爾汗草原。由於背靠大山,所以這裡終年氣候溫暖怡人,而且歷史淵源流長,文化鼎盛不哀。在其境內靠近“十萬大山”附近,有一座名為仙都的城市,不僅人口繁密,且為佛家聖地,寺院眾多,終日香火不斷。
此時的仙都城象往日一樣,大街上人聲鼎沸,你擁我擠,但在日午時分卻出現了一件怪事,仙都城西上空突然一片漆黑,有人偶爾向天上一瞅,立即驚叫:“天上多了個黑色太陽!”街上的人們也都舉頭往天上看,果然西面天空出現一個黑色的太陽,且比東邊天空中太陽大上數倍,發散出妖邪般的黑氣,把東邊太陽的光輝遮住大半,空氣的溫度也驟然變冷。
街上的人都停止了走動,喧鬧的仙都城變得死一般寂靜。突然,不知誰叫了一聲,接著哇哇怪叫,人們四處逃散。這種怪異現象持繼了半個時辰,西邊的黑色太陽才消失不見,天空變回原來的一個太陽,街上也恢復了人潮,愚昧的人類總是最會遺忘的動物。
仙都城東,普照光明寺內,氣氛莊嚴肅穆,殿宇正中安放著三丈多高釋伽牟尼佛象,雙掌合十,閉目盤坐,兩側排列的是一丈多高十八羅漢金身塑象,造型逼真,姿態各異。
在釋伽牟尼金身下端坐的是光明寺內本任住持無愚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