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像是在聲色場所討生活的煙花女子,她使勁搓揉自己的胸部,眼神勾魂地對男人發射媚波,使盡渾身解數將男人迷得團團轉。
“你這樣子真賤,怎麼?我這樣弄你很爽是吧?”
男人一笑,露出兩排汙黃的牙齒,丟開假陽具,毫不溫柔地掐捏女人脆弱的私處。
“快進來……人家等不及了嘛!”
女人的舉措言行毫無矜持可言,雙腿大開,手指放在穴口兩邊往外撐開,誘惑著男人進入。
“好好好!我這不就來了嗎?”
男人猴急地脫掉褲子,緊繃許久的慾望才剛要解放,卻感覺一塊黑影罩了下來。
男人下意識一抬頭,嚇得當場“傾洩而出”。
“你、你是誰?”
男人驚恐地看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雷鳴,還有那把瞄準自己太陽穴的手槍。
“我是要來殺你的人。”
雷鳴簡厄地說完,手指一扳,子彈直接貫穿男人腦部。
“啊——”
男人應聲倒下,鮮紅的血液如泉湧般染紅了整片床單,在這過程中,雷鳴卻連眼也沒眨一下。
殺人對他而言,也不過爾爾。
在確定男人已一槍斃命後,他將視線轉向縮在牆角拼命發抖的女人。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
女人臉色慘白,身體顫抖到連話都說不好了。
“哼!”
雷鳴不屑地拉起棉被一甩,擋住女人裸露的軀體,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踱去。
對於擁有殺手身分的他來說,並不需要有多餘的感情,只要收了誰的錢,接受了這項任務,即使這些人跟他無冤無仇,他下手照樣俐落。
身後傳來女人害怕的啜泣聲,卻無法勾挑起他的惻隱之心,相反地,此時他感到無比的舒暢,彷彿一塊鎮壓他心頭多年的大石終於得以落地。
“完成!”
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冷血的殺人機器,然而如今他心有所屬,有個重要的人陪在身邊,他很清楚自己必須離開這樣的環境,因為他捨不得也不允許讓凌伊娃和他一樣,暴露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下生存。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等到床上的男人死訊傳送出去,他的任務也終告完成,之後,他就只是個普通的正常人,他會牽著心愛女人的手,永永遠遠地過著樸實卻美滿的日子……
他一邊想著,腳步也忍不住加快了些,他必須快點回家看顧著,否則凌伊娃的睡癖那麼差,一定又會把被子踢下床了……
倏地,他步伐停止,唇角的微笑僵住,在看見凌伊娃的瞬間,腦子裡的美夢也跟著崩破碎裂!
“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凌伊娃白瓷般的小臉佈滿驚恐,她緊扣著門沿,彷彿隨時都可能昏眩倒下一樣。
其實從她看見他穿著一身黑衣出門時,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她卻沒想到真的讓席儷預料成真,這個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原來並不單純,就算沒親眼看見他殺人的過程,但從那淒厲的哀號聲和槍聲,都在在顯示裡頭髮生了怎樣可怕的事情!
“你怎麼會來這裡?”
雷鳴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然而此刻他思路無法運轉,心底卻印上一個清晰的事實——她並沒有喝下他泡的熱牛奶,否則裡頭的安眠藥早就讓她睡得不省人事了……
“不要問我……你該問你自己做了什麼!”
她心痛地對他大吼,在震驚之後,她只覺得自己憤怒莫名,她是這麼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但他卻對她隱瞞了這樣重大的事情!
他不但殺了人,而且還對她下藥,這一年多來,她滿心竊喜他的貼心,原來都是有預謀的!
他緘默。不然他還能怎麼說呢?他手上的槍和被噴沾到身上的血漬,都是他殺人的最好證據。
從來,他都不懂得說謊,即便她總是好奇地一問再問,他能做的就只是裝傻,甚至到了現在,他仍然不知道該替自己辯解什麼。
“你說話啊!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在作夢,這一定不是真的……”
她悲愴地衝上前抓緊他衣領,彷佛只要他說一句“不”,她就可以從這場殘夢清醒過來。
然而——“我無話可說。”
他就像木頭人一樣任憑她發狂搖晃,薄唇淡漠地開合了幾下,只覺得一切都像是老天爺開的玩笑一樣,縱使他把計畫想得再周全,也敵不過這一次小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