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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按著火焰噴射器燒斷從暗道裡湧出來的大量頭髮,表情愉悅地好像是在收菜,在一片槍聲裡叫道:“保護吳邪,你會吃醋的!”
解雨臣眉毛一挑真想一槍打歪直接斃了這死瞎子,見墓道口的禁婆已經被子彈逼退到了幾米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還帶了些之前從鮫人燈里弄出來的油,忙對黑瞎子叫道:“有法子可以擋住他們了,快撤。”
說罷便在進入之後墓道的入口出淋了不少鮫人油,黑瞎子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提上悶油瓶丟下的揹包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墓道,解雨臣馬上丟了個火摺子在地上的鮫人油上,頓時一陣藍色的火焰便成了一道屏障,解雨臣不敢耽擱地轉頭跟著黑瞎子跑向後面的墓室:“雖然不是真正的火焰但是應該可以爭取一點時間。”
這條墓道比剛剛的墓道要寬的多,解雨臣知道一般的墓裡不會出現連續的弩箭機關也沒怎麼顧及腳下,現在他們有了食物而自己也把火焰噴射器給了吳邪他們,已經不存在什麼要互相依存的前提了,但他還是想要找到吳邪,解雨臣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執著從何而來,只是他對這個斗的感覺太不好,總覺得會出什麼大事。
跑到岔路口,解雨臣驚訝地發現牆上竟然還有吳邪他們留下的箭頭,輕笑一聲道:“還真是有良心啊。”
身邊的黑瞎子卻難得的沒了回應,解雨臣這才覺得他有點不對,喘的比他急多了,一抓胳膊才發現這人渾身發燙,急道:“你怎麼會發燒,不會是剛剛的傷口感染了吧?”
黑瞎子早覺得有些頭昏眼花,剛剛一路跑過來全靠緊張的神經繃著,現在見那禁婆沒有追上來,松下這口氣便覺得胸悶欲嘔,眼前一片花白,只能靠著牆喘道:“不知道,剛剛收拾禁婆的時候吸進了不少頭髮燒成的那個灰,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關係?”
解雨臣也沒個頭緒,接過黑瞎子手上原本屬於啞巴張的包,說道:“看來它們暫時沒有追來,一會到前面我得看下你的傷口。”
黑瞎子應了一聲,剛直起身卻突然覺得眼前的東西一陣搖晃,當下就順著牆壁滑坐下去,解雨臣知道這是因為高燒引起的眩暈,忙上前去扶,黑瞎子卻冷不丁地掐住他的喉嚨,力氣下的極大,他給掐的胸口發悶,四肢的力氣都好像給抽走了一樣,掙扎間只見黑瞎子露出一個極其猙獰的笑,低沉地說道:“你以為殺了母親我會輕易放過你麼?”
解雨臣為之一悚,但眼前卻已經漸漸發白,喉嚨只能最後勉強吐出幾個字:“黑…。瞎子…。”
貳拾。
解雨臣真沒想到自己會折在這種地方,缺氧讓眼前一片花白,喉嚨裡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意識都開始混沌的時候模模糊糊地聽到黑瞎子低吟一聲,喉嚨那的鉗制驀地消失了。
解雨臣捂著被掐的劇痛的頸子咳嗽著,大口用空氣把肺填滿,眼前的東西才開始重新有了形狀,黑瞎子整個人貼在牆上喘息著,臉色難看到極點,腿上插著的匕首正在滴血。
“直接…把禁婆屍骸的…粉末吸進去…致幻……”
黑瞎子眼前的東西還帶著一層重影,整個人都像卡在現實和幻覺的中間,腦子昏昏沉沉的理不清頭緒,剛剛那場景他再熟悉不過,模糊聽到解雨臣叫他名字的時候他的右手正把這人掐的意識漸無,而左手卻正要去拿腰間的匕首,這樣的清醒只是一瞬的,黑瞎子知道下一刻又會陷進噩夢般的魔障裡,只得狠狠把手中的匕首插在大腿上,這才因為劇痛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大半。
若是平時,有哪個夥計跟著自己下鬥還做了這樣出格的事情,解雨臣是絕不會讓他留著命出去的,在手指恢復力氣的時候他也動過一瞬間的殺意,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剛剛要不是黑瞎子自己剋制住他早就被掐死了,於是在包裡翻出酒精臭耆的盒子按了一顆在黑瞎子的鼻下,因為味道刺鼻可以緩解由於大腦中樞產生的幻覺,黑瞎子用力嗅了一下,刺激的味道一下讓腦子裡清醒了不少,眼前的重影這才漸漸消失。
“你他娘真能給我添麻煩,趕緊拔了腿上的刀找個地兒歇會兒,這個地方不可久留。”
解雨臣看黑瞎子臉上又開始浮現出那種輕佻的微笑就知道這人已經恢復了大半,頸子還在火辣辣的疼,剛剛給這死瞎子掐的趕明兒就是兩個大手印,想到這兒他就沒好氣。
黑瞎子看著小九爺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知道馬上有的好解釋,拔了腿上的刀子自己胡亂紮了兩下,走起來有點瘸,心中苦笑剛剛扎哪兒不好偏偏傷了腿,那個臉色很不好看的小九爺卻走過來架起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