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咳杖,一邊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撒謊的技術真是天下第一爛。她的師門‘寂耘谷’向來就與外界隔絕,要找上門去都難,更不要說有那個男子可以一親芳澤了。你連老爹都沒有,哪來你這混小子!”
風雲湧若無其事地道:“難道就不能是我娘在行俠仗義中突遇我老爹,被我爹風度翩翩的外表和睥睨天下的蓋世豪情所折服,從此結成連理呢?”
“你以為是在演大戲啊?”雲譎大笑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見到‘寂耘谷’的女弟子都會象你剛才一樣呆頭傻腦的,還有個屁風度、豪情。再說‘寂耘谷’的人個個天姿卓絕,自幼就接受最優秀師長的調教,就是想用強的也無法辦到。而最重要的原因是,任何習練‘寂耘谷’典籍中超凡武功的女子自略有小成時開始,就斷絕了孕育生機,根本不可能誕下你這凡種的。”
風雲湧瞥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你那是對一般而言,我的老爹和老媽子都特殊得很,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雲譎吞下口中的酒,語帶譏諷地道:“難不成你老媽是菁瀾縈,老爹是烈天邪,而你就是那不知滾到哪個破洞裡去的魔胎?”
風雲湧面帶訝色,掃了雲譎一眼,道:“你這小子從剛才開始就廢話連篇,如今總算僥倖猜對了一次。”
雲譎突然沒了聲音,用一對因震驚而瞪大的魚眼在風雲湧身上來回打量著。
風雲湧站起來,拍了拍雲譎的大頭,“安慰”道:“你吃驚是絕對正常不過的事。想我剛知道的時候,模樣比你還誇張。”
雲譎又仔細地觀察了他一會,終於收回目光,深深吐出一口氣道:“想不到我雲譎還是低估了你這小子。”
風雲湧揉了揉仍在發痛的臀肉,問道:“你轉回來到底想幹什麼?不會真的是來欣賞我風少的精湛演技吧?”
雲譎一甩右手將空酒壺拋得老遠,聞言答道:“在跟你打架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不被打得爆蛋,老子就和你交個朋友。既然現在你仍活得輕鬆自在,就算是豬朋狗友,老子也不得不交了。”
風雲湧伸出寬闊的右掌,與雲譎伸出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道:“做兄弟可以,只是你得改掉在我面前自稱‘老子’的這個壞習慣。”
兩個如慧星般崛起的無行浪子,終於化敵為友,這對日益動盪不安的武林來說,無疑是點燃了一根最致命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