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可怕的閣樓裡,我受不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地方既是我的家,同樣也是你的家。你在這裡會過得舒服些。至少你用不著受那種最可怕的罪了。”
他走到放錢的抽屜前邊,從裡面拿出幾張鈔票來。
“我把我這裡的一點錢給你一半吧。”
他把錢放在桌子上。思特里克蘭德和他的妻子都沒有說什麼。
這時他又想起一件事來。
“你好不好把我的衣服理一理,放在下邊門房那兒?我明天再來取。”他苦笑了一下。“再見,親愛的。你過去給了我那麼多幸福,我感謝你。”
他走了出去,隨手把門關上。在想象中,我看到思特里克蘭德把自己的帽子往桌上一扔,坐下來,開始吸一支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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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
二十九
我沉默了一會,思索著施特略夫對我講的事情。我無法忍受他這種懦弱,他也看出來我對他這個做法不以為然。
“你跟我知道得一樣清楚,思特里克蘭德過的是什麼日子,”他聲音顫抖著說,“我不能讓她在那種環境裡過活——我就是不能。”
“這是你的事。”我回答。
“如果這事叫你遇上,你會怎麼做?”他問。
“她是睜著眼睛自己走開的。如果她不得不吃些苦頭,也是自找。”
“你說得對,但是,你知道,你並不愛她。”
“你現在還愛她嗎?”
“啊!比以前更愛。思特里克蘭德不是一個能使女人幸福的人。這件事長不了。我要讓她知道,我是永遠不會叫她的指望落空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還準備收留她呢?”
“我將絲毫也不躊躇。到那時候她就會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需要我了。當她被人拋棄,受盡屈辱,身心交瘁,如果她無處可以投奔,那就太可怕了。”
施特略夫似乎一點也不生她的氣。也許我這人太平凡了,所以對他這種沒有骨氣竟有一些惱火。他可能猜到我的想法了,因為他這麼說:
“我不能希望她象我愛她那樣愛我。我是滑稽角色。我不是那種叫女人鍾情的男子漢。這一點我早就知道。如果她愛上了思特里克蘭德,我不能責怪她。”
“我還從來沒見到過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