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個很是利索的將一方綾綢撲在地上,另一個則從包裹中掏出乾糧之類的點心,第三個則不知打哪端來一盤色澤極之鮮明透亮的如鴿子蛋般大小的水果,最後一個則端出了一壺美酒並兩個晶瑩剔透的小酒杯。
所有這一切,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的空地上,多了塊天藍的綾綢,綾綢上放著張精緻之極的小茶几,小茶几上放著幾碟看上去非常可口的點心,一盤誘人開胃的水果,以及一壺尚未倒出便已酒香四溢的美酒。
楚輕歌眨了眨眼,心中很是佩服這些人的速度。
又想著這些人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熟練,定是楚謨遠出門之後,這些人便也是這般服侍,久此而往,這些動作,便如行雲流水般快速,青衣曾經說過楚謨遠為了江家三小姐之事曾輾轉奔波了一年之久,想必,這一年裡,這些人便是這般訓練出來了!
心裡頭,便忽然有了絲不悅,眼前這一切,便也有些礙眼,肚子中雖然飢餓,卻沒有了胃口。
想前生,她和楚謨遠是並肩齊名,她向來過的是簡潔明陋的生活,而反觀楚謨遠,和她的生活顯然是一個活生生的對照,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差距呢?
楚謨遠見她若有所思,屈膝坐在綾綢之上,大手一攬將她按在自己身邊坐好之後,便親自執起酒壺斟滿,執了酒杯送至她唇邊,“歌兒,嚐嚐這酒。”
他的手手指纖長,晶瑩似那玉蘭花瓣,酒杯卻是翡翠綠,白綠相映,說不出一眩離動人,下意識的,楚輕歌就著他的手,張開唇,小小的啜上一口,只覺入品甘醇清香,嗓子中原本因為炎熱而引起的灼熱瞬息便因著這一小口似酒非酒的珍液而除之,她忍不住又啜上幾口,楚謨遠見她喜歡,便將酒杯微微傾斜,方便她啜飲。
將一杯飲盡之後,不但嗓子眼沒有了那股灼燒之感,便是周身也覺通體透涼,她不由好奇問道:“父王,這卻是何酒?”
楚謨遠卻從茶几的果盤中拈起一枚鮮果,仔細的剝去鮮紅的皮,送至她唇邊才悠然道:“玉露。”
玉露!
楚輕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