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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心中也知道,他對於楚輕歌這份根深蒂固的愛慕之意,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但他仍然願意默默的守候在她身邊,哪怕她的笑顏是為著另一個男人!
“九兒,明天寧師尊便會離開,你可有什麼打算?”陽妙雪看著一臉沮喪的兒子,心知他因為墨千赫替寧師尊解除封印自尊心受到了打擊,雖然心中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兒子對寧師尊一廂情願的感情根本不可能開花結果,也許受些打擊,對兒子來說倒是好事!
柳九色馬上抬起頭,正色道:“爹、娘,九色正要和你們商量,九色也想離開這裡,去見識一下外面,還望爹孃成全孩兒。”
說完他心裡忐忑不安,畢竟守候這裡,是柳家和陽家的使命,千年以前,陽家和柳家世世代代都居於此地不曾離開,而自己這一次貿然提出離開這裡,爹和娘,會不會同意還很難說!
柳泉和陽妙雪相視一眼,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
其實打從九色提到寧師尊轉世現身之後,兩人便也明白,九色和重天這兩個孩子,都要離開這裡了,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聽到兒子親口提出,兩人心中,不免還是有些難受的。
“孩子,既然寧師尊的轉世出現,你和重天,自是當追隨寧師尊而去,爹和娘豈會阻攔你,只是,外面諸多兇險,你們可一定要好好保護寧師尊。”柳泉語重心長的道。
柳九色喜出望外,原本以為還需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爹和孃親同意他追隨輕歌而去,沒想到,這原本也是爹和孃的意願,又一想到這一離開,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心中自然也有一番不捨。
“爹,娘,你們放心,孩兒一定會保護好輕歌,不會讓她受任何傷害的。”想要傷害輕歌妹妹,得先從他的屍體上踩過去!在心裡,他補上這句。
柳泉半是開懷半是傷悲的看著已然長大的兒子,不無歡喜的道:“以後有什麼事,多聽聽你三哥的意見,他性子雖然火爆,但遇事比你還是沉穩一些。”
柳九色自然點頭,陽妙雪卻道:“那個林梵音,心機很深,可要小心提防著她一點。”
柳九色鄭重點頭:“娘放心,那個女人,九色一定會小心提防,不會給她機會傷害輕歌的。”
陽妙雪聽了便苦笑,她是女人,自然最瞭解女人,那個林梵音,她看著九色時,眼裡那一抹仇恨她可是記下了,自己身為孃親是要九色提防這個女人害他。結果他卻以為這個女人要害的是寧師尊!
罷了罷了,以九色的性子,那個女人想算計九色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說了,孩子大了,總要經歷一些風雨才能更快的成長,父母能給的能教的,都已經給了教了,剩下的,就是孩子自己去慢慢摸索了!
一家三人又閒聊了幾句,天色已晚,柳九色便辭別而出。
他出來之後卻並未回到他自己的西院,相反卻走到通往後山的唯一院門,尋了棵大樹躲上去。
不多時,便看到楚輕歌小小的身子很是敏捷的向院門走過去,目送著楚輕歌小小的身子離開之後,他嘆了一口氣,正想離開,卻遇上楚謨遠委隨而來的身影。
見楚謨遠想跟在楚輕歌身後而去,他飛身上前攔住:“王爺,可真是巧,這麼晚了,王爺這是想去哪兒?”
楚謨遠也不看他,只冷然道:“讓開。”
柳九色並不讓開,心知若和這男人打起來,雖然能纏住這男人,但這一打將起來,勢必要驚醒所有人,那可不值當!
於是便攤開來道:“王爺,你我都知道,輕歌妹妹便是神獸口中的卿卿,輕歌妹妹此時獨自一人離去,想必是去見那些神獸,神獸既然受它們少主所託要幫輕歌妹妹重塑元神,自是言出必行的,你又何必跟上去壞了輕歌妹妹好事?”
見他這般坦承,楚謨遠倒有些意外。
他心中也明白小丫頭這般悄悄溜出去所為何事,只是他心裡,終是不放心,這才想跟了上去,柳九色的話的也不無道理,他這般跟上去,說不定不但幫不上小丫頭,說不定還會害了小丫頭。
小丫頭的身子骨,雖然資質甚好,但因著噬心草之毒的原因,小丫頭的身子骨已經損了根本,將來修煉之路要比尋常人艱難上百倍不止,若是能得眾神獸幫她重塑元神,將來小丫頭的修煉之路,不但不會比尋常人艱難,反而會比尋常人快上千百倍不止。
可是凡事沒有一萬,最怕萬一。
萬一小丫頭此去有個什麼好歹,那他是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想到這一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