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墨非嚴的話之後,已然知道他救下的那人,多半隻怕就是家主所說的那位拿著血玉令上門求助的先祖恩人的後輩,到了此時,眾人心中也已知曉,只怕他們最不想看到和聽到的事已然不可避免,一明白箇中原委,想到三長老和五長老竟然喪心病狂的無視先祖恩人後輩的求助,還把人給攆下了長生天,眾人不由含了怒火望向三長老和墨長久。
而收到眾人滿是怒火的視線,三長老和墨長久雖然心中自是一驚,卻又很快鎮定下來,三長老看著墨非嚴問:“那後來你可知道此人去了哪?”
墨非嚴搖了搖頭:“非嚴不知,那人離開之後,非嚴就留在原地想了很久,等非嚴想明白非嚴想要離開長生天的想法是錯誤的,非嚴就回去了,一路上,並沒有看到那人。”
三長老和墨長久聽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起來,若是墨非嚴是受墨千赫的指使,剛剛他就應該回答說他一路跟著那人到了墨家,然後是三長老和五長老接見了那人才對,那時他們就能說墨千赫和墨非嚴憑空捏造出一個人來汙衊他們。可現在,墨非嚴的回答遠遠超乎他們的想像,難不成,他並不是受墨千赫的指使?他真有遇到過那個人?
不對不對,就算他真有遇到過那個人,但那人早就已經死了,應該只剩下骨頭了,這段往事,就算墨非嚴知道,墨千赫也不可能知道啊!
二人心中不得其解,看著墨非嚴的眸光也陰沉不定,打不定這墨非嚴究竟有沒有遇到過那人,二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下去。
看到他二人狐疑及陰沉不定看著墨非嚴的表情,墨千赫冷哼一聲,又道:“墨非嚴,當時那人穿的什麼衣?長什麼模樣你可還記得?”
墨非嚴點頭,那一天的事情在他腦海中鮮明得一如昨日一般,他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他回道:“回家主,非嚴記得很清楚,那人約四十來歲,一張臉很方,穿的是一件暗青色的袍子。”
聽到他的描述,三長老和墨長久的面色不由一變。該死,這小子居然真的遇到過那人!這描述的和他們見到的那人一模一樣,墨千赫他是怎麼知道這小子遇到過那人的事的?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二人心中極度不安,卻也只能呆在原地不動,等待著事情進一步的發展。
墨千赫掃了惴惴不安的三長老和墨長久一眼又道:“墨非嚴,若然此時那人出來,你可還認得出來?”
墨非嚴毫不猶豫的點頭:“家主放心,若然那人還在,非嚴一定認得出來。”
直到此時,他心中才有了一絲安定,看來,家主喚他前來並不是為了追究他十三年前犯下的過錯,而是為了他曾經救下的那個人才會把他召了過來。
而三長老和墨長久在聽到墨千赫的話語之後不由心頭大憾,那人,他們明明親眼見著他嚥氣的,屍體還是他們親自扔下那深淵的,怎麼可能還活著?
不可能,一定是墨千赫隨便找了個人冒充,對,一定是這樣!
二人心中此時方寸已亂,完全沒有去想如果那人已死,墨千赫又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呢?
而眾人,到了此時,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時間,眾人心中對三長老以及墨長久不無鄙視,但卻還是隱隱期待著他們二人沒有做出這樣違背族規無視上門求助恩人後輩一事。
墨千赫將頭轉向大長老,道:“大長老,我想請諸位移步前往宗祠。”
大長老緩緩點頭,雖然不知墨千赫為什麼要眾人移步去墨家宗祠,但事情已然至此,答案一定是在宗祠。
墨家宗祠和墨家禁地一樣,若無重要之事是不能開啟和進去的。
一行人到了墨家宗祠,墨千赫朗然開聲:“墨家先祖在上,千赫今為恩人而來,還望諸位先祖原諒千赫的驚擾。”
祠門應聲緩緩開啟,當月光和高懸在樑上的燈籠照進宗祠,一行所有人不由倒撥出聲。
宗祠牆邊,一人靠牆而坐,雙眸緊閉,對於大門的開啟他似乎一無所查,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引起眾人驚呼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家的宗祠怎麼會進了一個陌生人,還有就是籠罩在那人身上的一層淡淡光芒,如若他們沒有猜錯,那是先祖們的仙靈之氣在庇佑著那人。
先祖們為什麼要庇佑一個闖進墨家宗祠的陌生人?
答案,早就昭然揭曉,只是親眼看到,眾人心中難免還是要下意識的去思考。
“墨非嚴,你仔細看看,那人,可否就是十三年前你救下的那人?”墨千赫不去管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