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偏著頭,愈聽愈覺得有理。她點了點頭,又往前方仍然賴在她家小姐懷中不肯醒來的墨千赫看了一眼,略帶不滿的道:“對小姐好事是好事,可這暈了這麼久還不醒,這身體是不是太虛了一點?我可不想我家小姐剛嫁過去就得守寡!”
柳九色原本正呆呆的看著一貫言詞簡練的陽重天,心道陽大哥最近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說話就是長篇大論,大有不把人說暈不罷休的勢頭?然後聽到紅袖姑娘這麼彪悍的一句‘我可不想我家小姐剛嫁過去就得守寡’的話之後,柳九色不由同情的看向墨千赫,心道墨師尊您最好是真的還沒醒過來可別是裝暈,您要是裝暈聽到紅袖姑娘這麼彪悍的話,估計不暈也得真暈了!
而另一個剛剛結束了長篇大論以無限溫柔看著紅袖姑娘的某人,在聽到紅袖姑娘彪悍之極的話語之後,突然就咳嗽起來。
不知情的紅袖姑娘忙轉了頭,關切的看著正咳得不亦樂乎的某人,道:“陽大哥,你怎麼了?不會是這身子也虛吧?”
柳九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陽重天的眼不無威脅的望過來,他忙道:“紅袖姑娘,你放心,陽大哥他身體好得很,絕對不會讓某人守寡的。”
柳九色的話語一出,陽重天的臉唰一下就變得紅通通如落山的夕陽,能滴出血來。
而某個不解風情的紅袖姑娘,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柳九色,很剎風情的道:“陽大哥身體好有什麼用,得你們的墨師尊身體好才行,小姐要嫁的是你們墨師尊,又不是陽大哥。”
說完不解風情且腦子明顯遲鈍的紅袖姑娘,再次將關切且擔憂的眸光轉向她家小姐懷中的墨千赫,嘴裡尤自嘀咕著:“怎麼還沒醒呢?這身子骨也太差了點,不行,得補補。”
而那一邊,窩在楚輕歌懷中享受無盡溫馨感覺的墨千赫,在聽到紅袖姑娘那一句‘我可不想我家小姐剛嫁過去就得守寡’時不由得暗自咬牙,心道卿卿身邊這小丫頭可真愛管閒事。
而楚輕歌,因為全副身心放在一直暈迷不醒的墨千赫身上,因而沒有聽到她家紅袖姑娘這麼彪悍的一句話,不過在陽重天的咳嗽自然打斷了她的慌亂而又感動的思緒,看了一眼躲在一邊探頭探腦的三人,再看看懷中還沒睜開眼的墨千赫,她忽然有些犯愁。
以她現在的力氣,想要扶起墨千赫自然不難,可是以她的身高想要扶著墨千赫行走就有些強她所難了。
好在,她懷中裝暈的墨千赫在聽到紅袖姑娘‘怎麼還沒醒呢?這身子骨也太差了點,不行,得補補’這話之後,很是識實務的睜開了雙眼。
睜開了雙眼的墨千赫一臉驚喜且欣慰的看著楚輕歌,嘴裡也很是激動的道:“卿卿,你好了?你沒事了?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楚輕歌心頭一鬆,迎上他關切的雙眸,忽爾一笑,如枝頭綻放的春花一般瀲灩動人,她嗔怪的看了一眼墨千赫,柔聲道:“我沒事,你放心,紅袖和九色哥哥以及陽大哥都在那邊。”
雖然她漸漸的習慣了他對她的過份的緊張和小心冀冀,可是那只是在無人的時候,眼下那邊三個堪比太陽的電燈泡躲在一邊看著戲,這讓她怎麼都有些不自在。(電燈泡具體是怎樣的,她其實也不知道,只不過她那無良師傅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墨千赫不滿的向三個堪比太陽的電燈泡投去怨念的一眼,然後很是識實務的起身,離開了那個讓他戀戀不捨的溫馨懷抱,可是大手卻沒忘很是自然而然的將他的卿卿的小手緊緊握住。
楚輕歌有些微的不自然,尤其在看到那三個堪比太陽的電燈泡的眼光之後,她極不自然的小小的輕微的掙扎了一下,但墨千赫卻更為牢實的將她的小手囚禁在他的大手之中,她心中悄然一笑,便也隨他去了。
“小姐,你剛剛怎麼了?紅袖好害怕。”看到她家小姐被墨千赫牽著走過來,紅袖第一個衝上前,想到之前她看到她家小姐全身都被那冰給封住了的情景,她的心就不由跳得劇烈起來,她已經失去過一次小姐,這一次,她再也不想重現往事了,她要她的小姐好好的活著。
柳九色和陽重天雖然並沒有發問,可是眼底的關切和擔憂卻不加掩飾。
以他們見多識廣,也未曾見過那樣詭異的場面,好在,寧師尊(輕歌妹妹)撐了過來,當然,兩人心中又同時有些慶幸墨千赫也在,不然,寧師尊只怕……
看到三人關切的眼光,楚輕歌心中一暖,道:“剛剛是因為服食了忘憂木根汁的原故,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紅袖並不知道忘憂木的根汁有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