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知憂以及墨存良好兩人的臉上,卻不經而同的浮上了失落、尷尬以及愧疚,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墨知憂面帶愧疚的道:“很抱歉諸位,知憂和存良都沒能得到先祖們的認可,先祖們認可的是千赫,稍傾,千赫就會出來。”
答案一經揭曉,大長老心中有如一塊巨石安然落下,老臉上浮現一片欣然,還好,先祖們的決定果然沒錯!
三長老和墨長久則猶如睛天霹靂一般,臉上是難以接受的質疑,只是,任他們心中再多不滿,這答案是由墨知憂和墨存良兩人親口說出,由不得他們不信。
而其他的人,對於這樣的答案卻並沒有太多的起伏,先祖們都認可了墨千赫繼續出任墨家家主一位,那就證明墨千赫是有這個實力和能力的,先祖們認可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再心存疑慮了,反倒覺得,能得到先祖們一致認可,墨千赫自然是最適合出任墨家家主一位的人選。
大長老瞟了一眼滿臉掩飾不住失落以及震驚的三長老和墨長久一眼,心中不免嘆息一聲。
墨家人生性淡泊功名利碌,可三長老和墨長久卻執迷不悟,幸得先祖們認可了由千赫繼續出任墨家家主一位,不然這家主一位若是落於知憂和存良兩人手裡,只怕他二人遲早都會受到墨長久的影響,從而淪為墨長久的功具,到時,還不知道墨長久會把墨家帶向什麼樣的滅亡之路。
三長老看著墨知憂半晌,突然尖著嗓子道:“知憂,你確定先祖們認可的是墨千赫?你沒聽錯?”
巨大的打擊之下,讓三長老的聲音尖於平常,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只覺得有些刺耳,同時又有些不解的看向三長老,這般重要的大事,墨知憂怎麼可能會聽錯?再者,就算墨知憂聽錯了,一邊的墨存良難道也聽錯了?三長老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他們不知道的是,三長老他心中其實也明知道他自己的問題很是愚蠢,只是心中那一絲不甘心,讓他壓抑不住的想要更確定,又或者說,因為心中對權利的**,迫使他心中還存了一絲不可能的期冀,是以他才會問出這麼一個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問題。
墨知憂皺了皺眉,對於墨家家主一位,他原本是不存什麼妄想的,可是三長老卻一直在他面前說墨千赫千年都沒有訊息,說不定早就煙消雲散了,墨家不能永遠空著家主一位,總有一天會需要一個新的家主,這般之下,他心中才慢慢的有了對家主一位的奢望之心。可是,在進到禁地之後,聽到先祖們毫不留情的批判和指責,他內心不但羞愧難當,更多的便是對自己居然會對功名利碌有了渴求而憾然。
打小,他在父母的教導下便知道,身為墨家人,是不能貪戀紅塵俗世的功名利碌的,一直以來,他也做到了,可是,在三長老的利誘之下他卻不能堅守自己的原則,差一點淪為功名利碌的追逐者,這讓他自己對自己失望的同時又不免想到了三長老為何要這麼做?
身為墨家的長老,他難道不應該更淡泊名利嗎?
想到這裡,墨知憂的心不由冷了下來,他看著三長老不發一言,但眼裡那不容忽視的懷疑以及質疑猶如一把利箭直直射進三長老的心底。
☆、136:對質
“三長老不必懷疑,先祖的確是認可了千赫為墨家家主。”墨存良淡然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三長老和墨知憂之間的僵局。
很不自然的收回眸光,三長老看向墨存良,墨存良的眸光卻並沒有望向他,而是凝望著對岸。隱隱的,三長老心裡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他不明白,墨知憂和墨存良他和墨長久費了那麼久的功夫才將二人說服動心,可這不過是短短几個時辰的功夫,這二人似乎都變了,而且這種改變讓他很是不喜,因為他知道他和墨長久在這二人身上花了那麼多時間和那麼多的心血,似乎全都白費了。
他擰了擰眉頭,實在想不出這二人進了禁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改變了?
得不到答案,他將視線望向墨長久,卻發現他同樣也是一臉的沉悶和不解,三長老就不由在心中嘆了口氣,想到之前墨知憂凝望著他的眼神,他心裡沒來由的,第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隱隱的後悔和不安。身為墨家人,這樣做,真的對嗎?
但馬上,他又將心中那才浮上來的後悔和不安強行壓了下去,事到如今,他已然沒有了後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條路,縱然是條獨木橋,他也只能和墨長久一起走下去,不然,後果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咬了咬牙,他不再去猶豫,如今他所要做的,就是按著墨長久的計劃一步一步走,雖然墨千赫的突然迴歸打破了他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