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拆除,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完全可能的。”
“原來,”雲居博三喃喃,“你也會想到這種事啊。”
“這是對生活無常最基本的覺悟吧。很奇怪嗎?”
“那,該怎麼……”
“——很簡單啊。”
松田直盯著他,“只要在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再來一次也還是會做。這樣就行了。”
“松田組長……”
“你也別露出那副表情。”松田指指他的手機,“——不止是你一個人的負擔,對吧?”
雲居博三立刻鬆下一口長氣。
“哎,偶爾都忙忘了,有人在盯著真好,”他壓低聲音,“不過降谷到底是為什麼這麼順暢地變化這麼大的?”
松田不以為意地嘲笑:“是他的本色出演吧?‘黑色’的‘色’。”
博三:“……剛感覺出來,我說話好像是挺欠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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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薄雪一樣鋪在槍/管上,暈出一層不真實的光影,像琴身表面的清漆。因此,檢查狙/擊/槍的蘇格蘭也活脫脫是位準備彈奏的街頭藝術家。
“就在今天嗎?”萊伊難得地露出些驚訝的神色,“還真急啊。”
波本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鍋推到了貝爾摩德頭上,“今晚需要去見貝爾摩德。所以在那之前搞定會比較好。”
萊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而蘇格蘭對那份探詢不動聲色,只是笑,“今天行動。作為報酬,萊伊,現場指揮權給你。”
“喂……!”波本像是要制止,但很快止住話頭,把剛才衝口而出的質疑包裝成一個若無其事的感嘆,“還真是大方啊,蘇格蘭!”
蘇格蘭:……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那麼我來確定人員安排和火力點。”萊伊對微妙的氣氛視而不見,“蘇格蘭,一小時後在這裡帶隊出發。”
波本回應似的壓低帽簷,微微一笑:“我很期待,萊伊。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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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航抱著微薄的希望去河口湖警局的停屍房走了一圈。他檢視了那幾名女孩子的屍體。刀痕依舊。傷口裡沒有殘留物。看不出別的問題。即使是他也已經盡力。
年輕破碎的臉讓他恍惚。等他再回到警局時,幾乎把眼前晃著的兩個血洞同水原彌代的臉重合起來。
“——水原,”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又像最開始接到訊息時那樣,發出空蕩蕩的迴響,“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是讓你等我回來的嗎?
“我沒辦法,”水原彌代的聲音也像最開始在船上時那樣,瑟縮的蠟燭火光一般在寒風裡抖著,絕望而沒用地亮,“我沒辦法,伊達警官……他們本來是來找我的,但是卻害了其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