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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裡,松田陣平與雲居博三這個人其實並不太熟。要知道,警校組的五個人一直都與其他所有同學維持著普通的友好關係;因此,這件事和松田本人完全無關,而全要怪那個雲居博三。
那個雲居博三。那個奇怪的、冷淡的、彷彿有一整個屬於自己的獨立世界的混蛋,之前幾乎漠然到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結果突然地,他就毫無緩衝地像滴岩漿一樣熱切地投進人群中間,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熱度硬生生將石頭也燒穿,途徑外守的洗衣店、殺進□□處理班、從摩天大樓後追索到商場前,橫衝直撞地一路衝到了他們身邊。
雲居博三像是感染了雙盤吸蟲的蝸牛,簡直恨不得高呼一句向我開炮,每時每刻都向著危險搖旗吶喊。按理說,就算是再不熟的同學,到這一步於公於私也都很該去勸一勸:於私,成年人突然這樣熱血上頭,對他本人也是大難一件;而於公,岩漿的熱度總會退卻,降谷那天對著留言板說的話也正是他們的擔憂——當雲居的心重新冷成一塊石頭,重重砸下來的他又會傷害多少人?
但松田和萩原沒有去勸。他們教了他拆彈的技能,幫助甚至縱容了他畢業後立刻全心全意去抓捕那兩名炸彈犯的打算;他們陪他去了商場,甚至在他被不明來源的恐懼驅使著製作了炸/彈之後,又因他捨身保護三春同學的舉動原諒了他。
因為他們發現,主導雲居博三這個人的並不是瘋狂,而是絕望。他絕望地期望著,幾乎是喪失理智地出盡百寶去追捕那兩名炸/彈犯,所做的一切事都像面臨強拆的釘子戶崩潰地加固自己的房屋:他似乎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會有用,但那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如果是那個雲居博三,是他本人聽了這個比喻,一定會與有榮焉似的挺起胸膛說些地獄笑話吧:釘子戶,釘子戶好哇,人類最古的釘子戶就是耶穌!
松田就自己低頭笑了笑。雖則仍然稱不上是朋友,不過,共同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他們還是熟悉起來了。
可他到底為什麼這麼絕望,為什麼這麼用力呢?
做到這件事之後,他有放鬆一點嗎?
他和萩原都很好奇。他們很想知道。
而云居博三幾乎是詫異地聽完了這個問題。
放鬆嗎?他想都沒想過。
他怎麼敢掉以輕心,又怎麼會高枕無憂呢?他怎麼會想不到,怎麼會不明白,完全保護兩名爆處警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樂觀地幻想著只要這兩名犯人被控制住、松田和萩原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那根本是不現實的。
他只是沒辦法。他只是真的沒辦法。
所以要怎麼放鬆呢?他永遠不可能放鬆得下來。
憑什麼啊,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人,他自己這樣普通、這樣怯懦的人都被他們照顧了那麼多次……炸/彈犯是那麼卑劣的人……
“雲居博三。”松田叫了他的全名,“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急呢?”
不能說。他什麼都不能說。沒有可以說得出來的事。也不能再添更多的麻煩了。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雲居博三笑笑,“不過還有可以做的事。只要還有可以做的事,我就會像個警察一樣堅持下去的。以後都會。”
萩原默默拆臺:“可你剛安了個炸/彈。”
“喂!”雲居博三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連忙表忠心,“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剛才可是真心實意地懺悔過了!”
但你看起來還是很急切。你到底急著去哪裡呢?
萩原沒有問出來。他最終只是開開心心地提出了邀請。
“這週末我姐姐要過來!”他雙手交叉伸了個懶腰,“剛好這個月的事假還沒用掉,可以湊兩天陪她在這邊好好玩一玩。”
松田陣平顯然對萩原的家庭情況非常瞭解,只是點頭,“沒問題,如果有活的話我們兩個去搞定。”
“不要立這種flag啊工作聽到以後就會追上你的!”雲居博三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不過萩原還有姐姐啊?你姐姐叫什麼,研三嗎?”
萩原:“哪有女孩子會叫這種名字啊而且按正常思路不也應該是研一嗎……”
松田無語,“萩原千速,”他就著酒杯上的水汽寫給博三看,“他姐姐的名字。”
“秋水仙素?”生物博士(未畢業)在自己心裡過了一遍漢字讀音,目瞪口呆。
萩原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