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雲居博三很是崩潰，想到這攝像頭還是不能關，更崩潰了，“總之你倆好好談談，別太把組織當回事真的，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向你承諾，會考慮的。謝謝你的情報。”
“這也不算是情報……算了，”博三開始收拾桌子，“感覺自己真是造孽。之後你有餘裕的話，能不能再幫我查件事？”
諸伏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在不危害公共安全的前提下，可以。”
他只說了不能危害公眾安全，但沒說不能違反公安保密原則。雲居博三心口一熱，繼續往下說，“我要河口湖那晚，”他下意識頓了頓，又覺得自己很是矯揉造作，“河口湖那晚指導我的友商聯絡水原弘明的組織成員，我要他的資訊。那晚對他開槍的人我已經知道了，但是這個人我還沒找到。”
“水原弘明的姐姐知道他的存在，我得趕在他意識到這件事之前弄死他。”他比了個開槍的手勢，輕描淡寫道。
“我會查，但別抱太大希望。”諸伏笑笑，“你好像很篤定我還會回組織。”
雲居博三隻是說得理直氣壯：“降谷在那，你還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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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諸伏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掏出手機、開啟郵箱、破譯暗號，通知雲居稍晚的時候會有人上門，雲居博三才反應過來：他竟然就無比Nature，不是，無比自然地將“我要弄死他”說出了口，而諸伏甚至連勸都沒勸一句。
“大概是我太信任你了，”雲居博三嘆著氣搖頭，“不攔我一下？”
“我們也對你有比較基礎的信任，”諸伏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會做嗎？”
……他也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所以，現在可以說了吧，諸伏，”雲居博三微微低下頭，“連你都傷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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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簡要地敘述了地下通道里的事。
“隨後我追下去，和普拉米亞交手，打破水管，被困了兩天；當然，她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就是了。”他輕描淡寫幾句帶過當時的硝煙、鮮血與決心，“那個復仇組織的首領與公安的聯絡還沒查到，所以我暫時不方便回去。”
雲居博三不自覺吸了口氣，在沉思中小聲嘀咕，“這不對吧……”
“是哪裡？”諸伏並不意外，只含著笑意看他，“儘管說下去。”
“如果我是她，自信能把追兵引到指定的位置，還大概能猜到他們會預先佈置狙擊手，那根本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才開啟通道，不是嗎？”他的臉皺成一團，不自覺地活動了一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