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作,除了幾個人連同劉芒一起去了明月河北岸的貧民窟,半桶街。
半桶街是明月城最長的一條街,這條街的兩側,就是整個明月城最貧窮的地方,這片區域,都在明月河的北岸,以這條河為界限,河北窮到底,河南富的冒油。
明月城的人,要是一聽說去橋北,都會給人看不起,更不要說是住在這個地方了。
橋北是一個連警察都懶得去的地方,因為那裡一點油水都沒有,神廟在那裡也只有寥寥的一座教堂,而明月城一共有教堂三十多座,橋北佔全程面積的五分之一,教堂的分佈顯然是非常不合理的。
劉芒穿著一件破蓑衣,跟著羅賓,他的侄子羅南,還有幾個心靈手巧的高階長老和副會長以及五個護法,這五個護法是諸多護法中的精英,每個人都有以一敵十的本事,這還是保守著說,如果發揮的好,二十個也不是問題。
一行十個人分成五夥來到橋北半桶街中段,沿著一條泥濘的衚衕走進了裡面,那裡有個大大的荒廢的院子,裡面有很多的低矮棚屋,密密麻麻的看著像個巨大的蜂巢或者是難民營。
雖然是大雨天,可是棚戶區裡還是沒有多少人在家,都在外面頂風冒雨討生活。
劉芒他們一行人並沒有惹起任何的注意,因為這裡一直都有很多人來往,即便是下雨天也是如此。
院子裡有一條石板路,雖然雨水淹沒了路,走在上面卻不像外面那樣泥濘難行,劉芒有些懷疑羅南的話,這兄弟說是有個地下的印刷廠在這裡,很難想象,那個地方會破成什麼樣的一種德行。
院子的角落裡有個鐵門,走進那裡,還是個大院子,可是這裡卻沒有棚屋了,這是一座巨大的墓園,難怪沒有人住。
不管是什麼信仰,對死者的敬畏都是一樣的,墓園這樣的地方,即便是守墓人也是不住的,必須要在附近的地方找個住處,離墓園要有一定的距離,這是不成文的規矩,無論瑪雅還是阿提亞阿拉亞,都沒有什麼區別。
羅南說的那個地方就在一座豪華的墳墓下面,那裡是個地宮,而入口則在一口枯井裡面。
劉芒和羅賓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羅南和那幾個人卻對這裡很熟悉,這也是羅南讓他們幾個跟著一起來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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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其實就是羅南帶人印刷宣傳單的地方,但這裡並不是他們弄的,當初發現這裡的時候,這座地宮裡就有印刷機油墨和紙張,還有一具骷髏。
以前這裡是誰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了,羅南從六歲無意間發現這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六年,該回來人造回來了,沒有回來也就不太可能回來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臺古老的印刷機壞掉了。
不過這難不倒劉芒,他挽起袖子說道:“給我弄些清水來,我要清洗一下機器。”說完他就開啟了那個看起來同樣古老的工具箱,從裡面找出扳手和改錐,開始拆機器。
看到劉芒熟練的拆開印刷機,將一些東西拆解下來,從備件箱裡找到一個飛快的上好,然後非常專業的清理一下重新裝好,放一些紙張上去,搖動手柄,頓時就有印刷品出來,看上去就不錯。
劉芒拿起那張傳單看了一下,笑道:“羅南,你的文筆不錯啊,以後跟我學寫作吧,你將會成為我的第二個弟子。”
羅南激動的說:“好啊,可是我擔心我幹不好。會長,您的第一個弟子是如花美男嗎?”
劉芒笑著點頭:“是的,不過那個小子比我厲害,雖然他一開始按照我的風格和方法來寫作,但是很快他就有了自己的風格和技法,比我文筆更加的犀利雋永,他是那種天生的作家,我這種後天鍛煉出來的作家無法與之相比。羅南,你雖然比不上那個小子,但你真的很有天賦,這傳單語言凝練文筆傳神,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而且最令人稱道的是你的風格非常幽默,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優點。”
羅南搓著手扭捏的說:“會長,那您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師父了,師父!”他跪地上就給劉芒哐哐的磕了兩個頭,讓劉芒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再者說,劉芒本來也沒有後悔,羅南確實很有天賦,他能多一個這樣的弟子也算是一種幸運!
劉芒沒有急著去扶羅南,直到羅南磕完了頭,劉芒才說:“羅南,起來吧,下面我說你寫,直接就用蠟紙刻板,有問題嗎?”
羅南搖頭:“沒問題,我本來就是做這個的。”他去準備好了東西,給劉芒搬了凳子,他自己也找了個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