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奶奶到家廟觀音閣進香,叫奴才們改了裝,都跟出去的。”公子進來坐下,那十珠都是十五六歲,倒也生得大致相仿,都不差上下。明珠先送上一盞冰梅湯,掌珠拿了鵝毛扇,輕輕的打著。珍珠便上前與公子脫了靴,換上盤珠登雲履。荷珠與公子換了件輕紗衫子,都在兩旁站著。寶珠便道:“爺可曾用飯?
可要吩咐內廚房預備什麼?”華公子道:“今日酒多了,覺得口渴。到定更後,你照著我前日開那防風粥的單子,配著那幾樣花露果粉,用文武火熬,一時二刻不可見著銅器,還是你親手做去,不要經那老婆子的手,齷齷齪齪的。此刻盛暑的天氣,本來是發散時候,防風露、薄荷露少用些,玫瑰露、香稻露、荷花露、桂花露多加些,茯苓粉、蓮子粉、瓊糜粉、燕窩粉都照單子上分兩。”寶珠答應了,便拉了畫珠同去,先將那些東西配定了,又取了一碗香稻米,拎了一瓶雪水出來,也不到廚房,就在公子臥房前,一個八角琉璃亭的潰�簷下,生了一個銅爐的火,用個銀吊子,慢慢的熬起來。花珠亦在旁蹲著,拖下一條大紅絛子,一半在地,就道:“爺今日像醉了,只管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