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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其生走上前幾步,站在小胖子羅西身旁,羅西嘿嘿一笑,勾搭著未其生的肩膀笑道,“這才是好夥伴。”
花小溪站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像是一個局外人,什麼都說不了,也什麼都做不了。
“你…”被說得面紅耳赤的王生伸出手指著一臉漠然的小胖子。
雷利揮手打掉王生的手指,慢騰騰的收拾起桌上的棋子,跟先前完全二樣,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失魂落魄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衝著未其生就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而後揚天長嘯一聲,嘶啞著喉嚨大喊道,“我是廢物,我是廢物,我是一個大廢物。”
已經木然的雷利臉上沒有滑落淚珠,反而他身後的王生和另外兩個人,像木頭一樣立在風中,眼淚從臉頰滑落,目無表情的臉上,空洞的眼珠裡,只有淚珠不停的湧出,爬上臉頰。
未其生看著他們,心像是沉入了谷底,在那黑暗中慢慢巡遊。他轉身離去,像一片枯葉隨風飛翔。
身後還是會傳來雷利那嘶啞痛苦的吼聲,響徹天地,落入雲霄,也落入未其生的心裡,深深的烙印著。
“我是廢物,我是廢物,我是一個大廢物。”
花小溪連忙追上未其生,跟在他身旁走著,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小胖子羅西駐足觀看了那四個人一眼,一個人跪在地上嘶啞的吼著,其他三個站著木然的流著眼淚。
像是看得爽了,才心滿意足的轉身走去,跟上未其生和花小溪。
三個人來到一面平靜的湖旁,波瀾不驚的湖面像一面鏡子,承裝著未其生的臉龐,未其生俯在欄杆上,探頭觀察著自己的影子,想看看他是怎麼樣的。
“羅西,你剛才幹嘛那樣。”花小溪摩拳擦掌,怒氣衝衝的望著羅西。
“我幹嘛了,我沒幹嘛呀。”小胖子羅西攤攤胖胖的手,滿臉無辜,一雙豆粒般的眼睛眨呀眨,讓人看了心生無力感。他還有點哆哆發抖,像是在害怕,看來在花小溪的淫威之下,小胖子還是原來那個小胖子。
“你變了。”花小溪沒有打他,而是轉過身,低低的說道。
“我沒變,不信你打我看看,我還是會跑會叫會哭的。”小胖子羅西不安的大叫,像一個即將要失去玩具的小孩子,滿臉驚恐悲涼的神色。
見到花小溪沒有理會他,只是在那裡難過的生悶氣,小胖子羅西也很難受,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抱著雙腿,把頭深深埋進腿裡。
“在你們面前,我是永遠不會變的,我還是你們以前眼中的那個小胖子。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受傷害,看到你們受傷害我就會受不了,心疼的受不了。那些想傷害你們的人,我都會狠狠的教訓他們的,管他們是誰,管他們受不受傷。”
清風吹過,未其生看到自己湖面上的影子晃了晃,扭曲了一下又恢復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清風帶不走三個人心裡的想法,也帶不走這濃濃的悲傷氣氛。
“羅西,我知道你難過,你痛苦,但你不要太心急了,心急是沒有用的,更不要被仇恨覆蓋住了眼睛,我們一起想辦法替你和小溪的父親報仇,我們一起強大起來,打敗那些害死你們父親的人。就像你說的,人善人欺天不欺,那些害別人家破人亡的惡人是必然要得到懲罰的。”
未其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麼一段話,或許只是不想看到小胖子羅西和花小溪傷心吧。他的爺爺未雲曾經對他說過,“一個人的力量,一個人手裡的棋子,就是用來保護自己愛的人和對自己重要的人,爺爺未雲,未其生他沒有保護,以至於後悔莫及,但是從那天被大雨淋溼後,他就不想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身邊的人受傷。”
他發過誓,也把那些誓言深深刻在心裡。
而如今,在這個龐大的未知的世界裡,小胖子羅西和花小溪就是他身邊重要的人,是他的夥伴。
“其生,你…”花小溪轉過頭望著未其生,湖面上美麗的臉龐被清風揉碎,又拼合在一起,像一朵潔白的荷花,美輪美奐。黑黑的青絲在風中飄揚飛舞,襯托著她潔白青春的臉頰,美得不可方物。一雙大眼睛像是有靈性般,像古井一樣水波流轉。
未其生呆呆愣了愣兩秒,才連忙轉頭望向別處。
他的心裡起了一絲漣漪,似乎被什麼美麗的景物所震撼住。
一個十三歲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