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嘶鳴,如一條脫韁的野馬,義無反顧的衝向紅色魔馬,用前蹄蹬向紅色魔馬,張開嘴咬向紅色魔馬的脖子。而黑馬上的未雲已輕身撲向巴索,一劍往他胸膛上刺去。
巴索駕馭著紅車碾向黑馬和未雲,未雲駕馭著紅車也趕向戰場。
“轟”一團熾烈的光芒盛放開來,轟散開萬里黃沙,切碎一片片樹葉。留下一大片戰鬥過的痕跡,屍山血海,血雨腥風,殘車斷炮,刀劍林立。
但這些都將被黃沙掩埋,不復存在。
“不愧是一級棋師,竟然能和我對戰到現在。”巴索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笑著。“不過你還是輸了。”
未雲震驚的坐鎮在宮中,冷汗直流,白髮蒙上一層黃沙,蒼老的面龐上顯現一抹悲哀。“怎麼會這樣。”望著已然全部倒下計程車兵,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一抹濃重的無力感和孤獨感襲上心頭。
“我們棋魔者不怕戰死,能拼死則拼死。同歸於盡是我們獨有的秘訣。”巴索猙獰的面龐因為興奮而恐怖,他仰天狂笑數聲,猶如指點江山般一揮手,“去吧,兵五進一。”
“啊。”未雲一口鮮血噴出,砰的散開,化為無形。
一片樹葉落在棋盤上,撕開現實世界和棋盤世界,也撕裂了未其生的心,未其生呆立在那裡,茫茫然沒有一點知覺,失魂落魄的。
孤零零的黑方大將被逼到角落裡,無處可走。未雲望著棋盤,滿臉惶然。
“哈哈。”巴索站起身來,一腳踏在古樸的石桌上,大笑道:“請記住我的大名,我叫巴索,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名棋師了,哈哈…”巴索大笑著揚長而去,此刻他對這個村子再無所戀。
“對不起,其生。”未雲低低的說了一句。
“爺爺,我,我…”未其生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未雲望著未其生,苦笑一聲,“其生,記住,十六顆棋子,每一顆都是我們自己。”
未雲伸出手想最後撫摸一下未其生,卻沒有了這個機會,僵硬在空中的手,蒼老的就像一段枯枝,垂了下去,溘然長逝。
“爺爺。”
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驚醒了沉睡的靈魂。
這一天的夜晚,下雨了。未其生沒有睡,他站在雨中,任憑雨打風吹。
而他也不知道,這一晚,天空中的兩顆棋心破碎了,化成了碎片,混在雨水中,從天而降。
第二天,他就病了,他是被何風從雨裡抱回屋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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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這裡是一個偏僻的村落,只有幾十戶人家,依山而立,林木蔥蔥。
幾棟低矮的建築有規律的分佈在樹木之間,炊煙裊裊,安靜而祥和。
“馬行日,象走田,炮隔山打,車走直線,將帥不出城,小卒一去不還鄉。”一個小屁孩蹲在沙地裡,嘴裡喋喋不休的胡亂念著一些口訣,手上也不停呼,捏著一根樹枝,在沙地上孜孜不倦的畫著簡單的棋譜。
“小不點,又在唸口訣啊。”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走過,青衣布衫,手上拿著一個小籃子。
“恩。”小屁孩聽到話語聲,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笑著喊道:“其生哥哥又要去看未爺爺了?”
“是的。”其生回道。
“我也要去。”小屁孩的眼睛亮了亮,拍拍手上的沙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牽著未其生的手。抬起頭好奇的問道:“今天又是未爺爺的忌日嗎?”
未其生抬起頭望著正上空的太陽,耀眼的光芒照的他眼睛有點疼痛,他眯了眯:“是呀,三年了,爺爺死了三年了。”
“三年了。”小屁孩吧嗒著另一隻手,認真的數數。
“走吧。”未其生長舒一口氣,露出一副陽光剛毅的笑容,猶如午後陽光中精光閃閃的水滴。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幾許樹葉,樹葉紛飛,在林蔭小道上。
“其生哥哥,你說是馬厲害,還是炮厲害。”
“各有所長,各有所用,其實沒有厲不厲害之分,只有用不用得好。”
“其生哥哥亂說,我覺得車是最厲害的了,不管用不用得好。”
“呵呵,也有道理,車比較自由,暢行無忌。”
“就是,車橫衝直撞,威力無比。”
未其生和小屁孩談談笑笑,走過一條林蔭小道,來到一個小山坡,上面有一個隆起的小土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