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吹簫人不似先前的瘋狂,他淡淡道,“為什麼”
見到吹簫人這般悲慟,綠衣人緩緩地跪下,將臉貼於吹簫人顫抖的背脊,雙手緊緊的擁住吹簫人,如同撒嬌的孩童依偎在母親的懷裡。
“你早就放棄我了,不是嗎?”綠衣人的語音簡潔而淡漠,語音中有不著莫大的悲慟。貼在吹簫人背脊的臉極為淡漠而孤寂。彷彿風雪中的翠竹,搖曳於雪雨冰風中,獨自生長,獨自凋零。
“我們回去”吹簫人緊握住綠衣人修長的手,淡淡道,“我們回去,好不好”
“…………”綠衣人愣住了,淡漠的臉上頓時迷罔而恬靜,彷彿初生的嬰兒般毫無雜念。
“回去”綠衣人淡淡的呢喃道,“我們回去”
“是啊”吹簫人輕撫著綠衣人如同哄孩子一般道,“我們回去,好不好?”
“…………”綠衣人迷罔的臉上漾出了淡淡的笑。
“叮”強烈的金屬撞擊聲在林中響起,打斷了綠衣人的下文。
緊握著的手忽然僵住了,吹簫人想到了什麼似的慌忙起身,縱身躍下閣樓。迅速的向著金屬撞擊聲中趕去。慌忙中,吹簫人甚至沒有發現綠衣人那淌滿淚水的臉頰和陰鬱的雙眸。
“你還是放棄了我”吹簫人離去後,綠衣人將身子縮成一團,深深的將臉埋進兩膝間。淚水輕輕的滑落在迴廊的木板上,破碎地四處散開。
“為了那個人,你始終放棄了我”綠衣人的聲音空洞而蒼白。
“叮”又一聲強烈的金屬撞擊聲響起。
只見緋紅色的劍和冷冷的刀交擊在空中,迸出了燦爛的火花。但見白衣青年用手中的刀織出了一片片光影,如水如霧編織成一道輕柔的屏障將自己裹在光與影中,又將對手的劍氣擋在屏障之外。
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只覺手腕被震得發疼,連退數步,駭然立足,滿頭冷汗。緊握著的劍亦不穩的抖動了起來,劍尖上有血一滴滴流下來,手肘上的衣衫已被刀風割破,露出了潔白的肌膚。手腕上亦有血正在不停地往外滲,然而女子的眼睛裡,全無女子的軟弱卻是無比的執著與冷漠。
白衣青年卻是愣住了:這該是怎樣的女子啊!但很快的,白衣青年恢復了先前的冷酷與譏俏。
“該結束了”白衣青年冷笑道。但見鋼刀在白衣青年手中織出萬千光芒,每道光芒都與利箭似的朝著那女子襲捲而去。
已無還手之力的女子看著致命的刀芒靜靜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