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體騰空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結果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正抱著我去病床上的李航遠。
“別動。”我試著下來,李航遠馬上命令式的朝著我說,低著頭雙眼目光深邃,燈光下那雙眼睛尤為明亮,不知道是被他身上不容拒絕的氣息感人了,還是被他身上不高興的那股力量震懾了,靠在他懷裡真的沒動。
李航遠走到床上,單膝蓋跪在床上,掀開了被子將我放到了床上,彎腰下去把我的鞋直接脫了下去,我想去阻止,但始終慢了他一步,沒來得及阻止就給李航遠把鞋子脫掉了。(。pnxs。 ;平南文學網)
抬起手把腳放下,李航遠把被子給我蓋上,轉身去了一旁,坐下把我買了的皮蛋粥吃了個乾淨,竟然一點沒給雷雲留,頓時我的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男人還是男人,就如同狗會咬人一樣,再怎麼溫順也都是表面上的,該咬人的時候還是會露出尖牙,這是他們的天性,天性使然,也無可厚非。
看了李航遠一眼,閉上眼打算睡一覺,但閉上眼卻怎麼都睡不著了,特別是李航遠坐在那裡一直看我的時候,向睡著還真不容易,睡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些睡意,李航遠起身稍一走動我又睡意全無了,而後的這一晚大多是如此度過,我想睡的時候睡不著,睡得著的時候李航遠一有動靜又睜開了眼睛,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一大早李航遠的電話就響了,鈴聲脆生生的把人從睡夢中吵醒了,聽見李航遠正和小石頭語氣平平的交代著事情。
“照顧好弟弟,在家裡聽爺爺的話,上學路上不許下車。”我睜開眼李航遠正朝著洗手間裡走,一邊走一邊接著電話,言語中帶著父親的威嚴,也帶視如己出的疼愛之情。
洗手間的門被李航遠隨手帶上,門關上隔絕了李航遠所有的聲音,但腦海裡很容易便會浮現出一副父子三人其樂融融的畫面。
看看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畢竟不是家裡,能像平時一樣安枕無憂的睡覺不大容易,索性從床上起來下了床,剛下床就看到了睜開眼正看著我的雷雲,不由的愣了一下,看雷雲的樣子早就醒了,雙眼滿是清明。
“你醒了?”看到雷雲醒了我朝著他問,雷雲沒回答只是看著我,而後掃了一樣洗手間的門口,跟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開始下床,動作一氣呵成,利落的像個什麼事都沒有的人,一邊整理著襯衫,一邊從床上下來,邁開步朝著洗手間的門口走,雷雲走到了洗手間門口,李航遠也結束通話電話,洗了手走了出來。
面對面兩個人走了個正對面,四目相視兩個人又開始誰頁不讓誰了,一看他們那樣子,我頓時明白什麼是一山不容二虎了,很顯然他們已經把這一切演繹到了極致。
最終李航遠先一步朝著我走來,雷雲站在那裡片刻的思忖,邁步去了洗手間裡,弄得在拍什麼大電影一樣,兩個人互不相讓的畫面注意勾起觀眾的好勝心。
“一晚上沒睡,這麼早就醒了,不再睡一會?”李航遠走來便問,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他:“今天還要檢查?”
“我也不是他老媽子,我還得陪著他天荒地老?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巴不得他早死早脫生,我好早點省心,摟著老婆孩子過好日子。”李航遠那張臉一說起咒雷雲的話,比任何時候都神氣活現,要人受不了他那副損人不利己的德行。
李航遠的嘴也太毒了,雷雲都住院了,他還這麼咒雷雲,別人好不好和他什麼關係,別人不好了他就好了,就能摟著老婆孩子安逸的過日子了,他這是種什麼想法?
“不和你說,我要回去了。”聽我說李航遠倒是很平易近人的答應了一聲,那種用鼻子隨隨便便的吭了一聲,要人忍不住朝著他看。
“嗯。”李航遠就這麼答應了一聲,轉身拿了扔在邊上的外套,拿起外套雷雲也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了。
“我的人還沒到,你留下陪我一會。”走來雷雲就向早知道我要走一樣,那還雙眼睛越過海洋越過全世界落到了我的身上,中間隔山隔水隔著一個李航遠他都不在乎,就這麼坦蕩蕩的朝著我說,言語間絲毫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我看著雷雲愣了一下,短暫的緩衝剛想要拒絕,李航遠邊挺身而出為我保駕護航了,實際上他是在捍衛他自己的領地。
相處的日子雖然短暫,但也從中認識到了一點李航遠這個人。
大地上李航遠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我面前他能讓著我,是他覺得這是在崇著我,但換成了其他人,李航遠絕不會讓半步,是他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