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了面得多尷尬,先不說我和東方的關係會不會得到他的首肯,就是我們見面的事情我都抬不起頭去面對他。
‘能不能不去?’看向東方我問,東方狹長鳳眼一眯,眸光染了一抹你不去試試的情緒,我轉開臉沉了一口氣,半響才問:‘哪我穿什麼,要不要帶禮物過去?’
“嗯,這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你是準兒媳婦,你總不能空手去,再說你也不是沒錢,還和本少爺哭窮?”什麼話到了他嘴裡都不好聽了,誰說我是差錢了,他才是口是心非,就不會好好和我說話,明知道我心裡沒底,他還一旁看我的笑話,拿著我尋開心。
最終去見東方父親的事情敲定了,而且東方還帶著我去買了衣服和禮物,兩個人逛了一天總算是買好了衣服禮物。
雖然是見過很多次面了,可我卻還像是個初次見面的準兒媳婦,見面前緊張的不行,站在鏡子前一遍遍的聯絡著,東方一直不在臥室裡,過來找我的時候也不敲門,大咧咧的就進來了,他站在門口的時候我正對著鏡子聯絡和東方父親見面的開場白,而他站在了門口沉默了。
當我發現他的時候不知道他已經看了我多久,兩個人就這麼對望著,所有的言語一時間都被無言掩蓋了。
他走來站在了我身邊,低頭從背後將我摟住,雙手從腰上將我輕輕護住,將我的身體帶到他會理,深邃的眸子撩起來注視著鏡子裡的我,不說話的樣子看得人都臉紅心跳,可我知道他什麼都不想說,只是想抱抱我,也只是這樣而已。
面對著鏡子裡的東方我低了低頭,我很沒用,不知道怎麼去討好一個人,特別是未來的公公,他也知道我是心亂找不到出路,但他覺得這樣的我更值得他珍惜。
他說:“無論你什麼樣子,不需要任何的雕琢,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不用對誰辛苦刻意討好。”
他很會安撫人,即便是什麼都不說,也能讓我敞開心鎖,忘記很多煩惱憂愁。
和他父親見面的當天,我還是很緊張,他牽著我的手大步的走進他的家門,推開了那扇門將我直接帶了進去,傭人們都用吃驚不已的眼神望著我們,他卻極其坦蕩的將我帶去他家的客廳,去見了他的父親。
把我帶到客廳,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一盆觀賞植物的東方爸抬起了頭,目及我和東方先是安靜了一會,而後放下了手裡的小剪子,有神的雙眼落在了東方緊握住的手上,最後又看著我們,半響他才回過神,突然的問我:“你說帶個女朋友回來就是王老師?”
“人給你帶回來了,禮物也買了,你想怎麼做看你自己了。”東方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跟別人說話,聽上去和平時對大竹他們說話時候是一個樣子,好像什麼時候他都天不怕地不怕一樣,可事實上他對他父親還是有些有種不同的怕。
想到眼前這個偶爾凶神惡煞的男人照顧了二十幾年,和他風雨同行了這麼久,對他父親的那種敬佩之情就會油然而生。
“混賬東西,一邊待著。”東方的父親突然的冷了臉,東方沒多少反應,我卻把手想要拉回來,那時候我真以為東方的父親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這件事情。
畢竟是他的兒媳婦,不是其他的什麼職務,職務隨便的能安排,兒媳婦一旦承認了,說不好就是一輩子,他怎麼能不在意。
我離過婚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但是很多事他也是看在眼裡,我大東方許多,現在的人誰找男朋友女朋友不是先看大後看小,哪有一個年輕小夥子找個大齡女青年的,這種事太少。
年齡的跨度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主要的問題是我身上有著太多撲朔迷離,要人看不懂的故事,有時候即便是我自己也覺得茫茫然,何況是外人。
東方家裡的條件好,一不貪圖我的錢財,而不貪圖我的姿色,我的人品雖然還好,但也沒好到無話可說的地步,對他們更談不上做過什麼貢獻,將來會如何還是個未知,這種情況下我怎麼會不退縮。
然而,就在我想要退縮的那一霎,東方卻緊握住了我的手,不給我退縮的機會,低頭我看著東方那隻緊握著不放的手,抬頭又看著他那張看也不看我,與他父親一直對視著,從未有關如此堅定的臉,突然的發現,一直是他被動的在追著我,討好著我,而我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
手不自覺的回握住了他的,他已經為我做了太多太多,關鍵時候他需要我的榮辱與共,我不能只為了我自己而不顧他的感受,既然他已經有了決定,我能做的就只有陪著他一路堅持下去。
“臭小子,我就說你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