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這天底下就沒有比你再狠心的人了。
也好,這樣我就不用再顧忌什麼了,你不仁我不義,正好湊對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李航遠也不是找不找女人了,犯不著整天的追著你跑,低聲下氣的我做不來,從來我也沒跟那個女人這麼低氣過,該做的我都做了,你就是不回頭我能有什麼辦法,等哪天我死了,有個三長兩短,你別忘了去我墳前看我一眼,也算是沒白費了這些年你我的緣分。”
轉身李航遠去了外面,我站在原地一度陷入了迷茫之中,可聽見門響還是恍然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看著李航遠推開門出去,想到李航遠要對付東方的那些話,想也不想的又跟了出去,跟出去再次拉出了李航遠的手臂,。
李航遠這次沒回頭看我,反倒是站在我面前背對著一句話不說。
抬頭我看了看站在夜影下的那個人影,有人在李航遠就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來才對,這樣我就放心了不少。
轉身我去了李航遠的身前,抬頭看著他說:‘你不能傷害東方。’
“為什麼不能?什麼時候聽你叫過我航遠,你叫我從來都是提名道姓,生怕給人誤會了我們的關係一樣,你是我妻子,憑什麼要他那麼殷勤,想靠近就靠近,想曖昧就曖昧,我沒要他一條命就夠對不起我自己了,你還要我放了他?我放了他誰放了我?”剛剛才緩和一點的臉,這才多久的功夫,眨眼睛就陰霾了,而我也沒說過什麼,只是想就事論事,要他放了東方,他卻舊事重提,抓住我以前的一些習慣不放。
我沉了沉氣息,眉頭鎖的很深,心裡雖然是反感李航遠此時此刻的變化無常,但還是好言相說。
‘正東方還是個孩子,他年輕氣盛了一些,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計較,誰還沒有年輕過,你和他計較犯不上。’
“哪我和誰計較犯得上?和你麼?”李航遠語帶不善,一時間逼得我無言相駁,只能看著他不做聲,抬頭李航遠看向夜影下的地方,朝著那裡語氣忽地一變,一抹冷然突地在他身上籠罩著。
“去遠處等我。”李航遠說著那個夜影下的人,轉身走了,那人一走我就有些擔心,抬頭卻不敢說什麼,只能暗自防備小心謹慎的應付他。
人走了李航遠低頭看向我,言語犀利道:“我不和他計較?哪我該和誰計較,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人就不見了,說不見就不見了,你以為我的心有多強大,能夠承受你三番兩次的不告而別?”
李航遠的聲音不大,卻充斥著陰冷,而我一瞬間滯納了,看著李航遠陰霾的臉,聽著他忍不住起伏的呼吸,突然的沒了反應。
李航遠輕聲的笑了笑,開始他不斷的質問。
“既然要離婚,為什麼還要留下一個吻?既然要走,為什麼不走的乾乾淨淨?既然要放棄,為什麼還讓我找到?
給了我希望,又親手毀掉,這就是你的善良,你的抉擇?你曾不顧一切的愛麼?
偷了我的心,又不願意給我你的心,那為什麼不把我的心還回來?
明明心裡裝著我,就是不肯承認,不肯跟我,你就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我?”李航遠一聲聲的朝著我質問,聲音猶如來自冥府的勾魂索,一聲聲敲打在心口上,敲得人腦海中一片凌亂,一片空白。
記憶裡,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這樣,怎麼李航遠說出來我就無言反駁,怎麼他越說我就越是心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做過什麼?
李航遠輕聲的笑了笑,頗感無奈的面容浮動著一抹蒼白,慢慢的將雙眼凝固在我的臉上,收斂了臉上嘲諷的笑,慢慢轉為平靜。
“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年輕氣盛的小子,就是要教訓他,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都與你無關。”邁步李航遠要走,我轉身拉住了李航遠,抬頭問他:‘怎麼樣?你到底怎麼樣才不和他計較?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到底要幹什麼?’
因為激動,我有些語無倫次,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卻有一個認知,無論如何不能讓李航遠傷害東方。
東方還是個孩子,在這件事情上是個毫不相干,無辜的人,我不能讓李航遠把氣出在東方的身上,那種後果絕不是我能夠預見,亦或是承受的了。
“我想幹什麼?你說呢?你說我想幹什麼?”李航遠說著笑了笑,似乎這次的見面李航遠喜歡笑了,動不動就輕笑出來,可那種嘲諷別人也自嘲的笑,看得人茫然不舒服。
‘我答應,你就放了他?’沉默著,沉默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