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房東也看明白了,他是聽見了房東叫我姐,才知道東方是我弟弟,這才擦了把頭上的汗,但還是很小心的走了過來,叫了我一聲:“小王。”
“嗯,您您說。”東方轉過身房東嚇得臉色一白,大概是給東方剛剛的舉止給嚇到了,但東方這會倒是好多了,看著他也沒什麼想要打架的樣子,只是他還是很擔心的向一旁躲了躲才敢和我說話,可原本我以為我已經不結巴了,誰知道剛一開口又結巴了,不由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東方,東方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而且是對著房東,房東一看又有點心虛了,看了一眼東方就不敢看他。
我也不是不明白,剛剛就是心急了,說的話本來就不多,幾個字幾個字偶爾也會說出來,只有東方以為我好了,結果還是空歡喜一場。
“你剛剛?”房東也十分意外,不要說是他,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驚奇,可事實上只是個意外而已。
“我,我沒事。”我結巴著說,房東這才點了點頭,明白的樣子。
房東是個五十幾歲的男人,家裡有個老婆很能幹,還有三個小孩,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覺得北方人不熱衷與生孩子,一家一個就夠了,但是他們家三個孩子聽說還覺得少。
房子是房東和他太太結婚時候的房子,因為自己家裡又在邊上蓋起了三層小樓,這個就租出來了。
“他是你弟弟?”房東看我點頭又問,我又點了點頭。
“小王,你弟弟來找你我沒什麼意見,但是你看看我這房子,你們也不能用我的房子出氣,你看看怎麼辦吧,明天可就過年了,你們還讓不讓我過年了。”房東的臉色一正,小心的看了一眼東方,這才看著我說。
看了一眼東方忙著給房東陪了不是,好說歹說的給了一些錢,這才算是過去,但過去是過去了,房東說什麼也不給我他的房子住了,跟我說活明天就走,別在住了,拿了錢話都不多說一句就走了。
看著房東離開我白了東方一眼,沒好氣的說他:‘現在好了,連個住的的地方都沒有,大過年的到底街上去睡啊?’
東方根本不在乎我說什麼,跟著我進了屋,坐下了我又瞪了他一眼,想罵他兩句,他又說餓了,起來我這才想起來東方還沒吃飯,起身去廚房這才給他做了頓飯,飯好了兩個人坐下吃了飯。
吃飯的時候東方一直傻看著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我剛剛能正常說話了,他應該是想著那件事情,一時間我也有些不適應,要不我還真想問問他在看什麼,好好的說說他。
東方的到來讓我的胃口也好了一些,竟能吃點東西了,他沒來之前我每天只是喝點米粥,多餘的飯菜一口都吃不下去,這也是為什麼身體一直不好的原因,營養供應不上,還生了病,好人也會給拖垮,何況是我剛剛小產不久的一個人,本身身體就虛,每天吃不了多少飯,卻要大把大把的吃藥打針,什麼好人能熬得住,我能熬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慣性流產的這個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但是好人家的女人,紅紅潤潤健健康康的,有幾個我這樣的,整天悶在屋子裡不說,飯不吃,愛好沒有,身體還一天不如一天,病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重。
‘這是房東太太給我的,你嚐嚐,沒吃過吧?’夾了點空心菜放到了東方的碗裡,我這裡也沒什麼可吃的東西,平時我一個人吃的不多,也不愛做,他沒來之前我都沒想過春節要不要買點菜回來,他來了才想起來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再想去買倒顯得匆忙了,撿著廚房裡能吃的炒了兩個菜,也不知道他愛不愛吃,不過不愛吃也沒辦法,他不愛吃也沒有別的能吃,吃不吃的就湊合吧。
“是沒吃過。”剛剛還好好的,笑的像個小傻子一樣,一口菜放進嘴裡語氣就有點不對了,一邊吃一邊看我,那種眼神犀利的都沒見過。
“知道的你這是款待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把我當乞丐伺候呢,你就吃這個?”東方夾了一筷子的菜一口放進了嘴裡,明明不怎麼喜歡吃,卻吃得津津有味。
一聽他說我反倒有些不大高興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搶他的碗,他一躲瞪著眼睛問:“幹什麼?”
‘不吃算了,我送給老黃吃。’我說著還要搶,東方也不是傻子,眉頭一皺問我:“老黃是誰?”
‘房東家的一隻狗。’我說的無比認真,可房東家根本沒狗。
“狗!”東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快速的吃了一口飯,末了說:“你是女人麼?你就不會好好哄哄我?好歹本少爺千里迢迢的來找你,你就這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