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說:‘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胡鬧,好不容易有個孩子,怎麼能不要,不行,外公說了算,不要不行。”外公的臉色一正,開始嚴肅起來,我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這孩子是我們雷家的孩子,生下來外公幫你照顧,誰都不敢說什麼,當年發生在你媽媽身上的慘劇不會再發生在你的身上,外公向你保證,這孩子一定有人疼,有人關心呵護,外公現在的身體十年八年還沒事,別人信不過外公你總相信,就是有一天外公沒了,你也能照顧她,你媽媽就是因為你不見了,才會終日鬱鬱寡歡,患上了抑鬱症,外公不會要你再走你媽媽的老路,生孩子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好些年輕人都藉助科學的力量生試管嬰兒,單親家庭固然不好,但是很多單親家庭的孩子長大了身心也很健全,更何況你還年輕,總能找到一個依靠,到時候兩個人共同撫養也不是難事。
打胎不光是傷身,還是作孽,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不能做這種事情。”給外公一說我哭的更嚴重,外公卻摟過去我輕輕的拍著,拍著跟我說,“你外婆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當年她就總是想找到你好好的看著你,到後來沒了機會,現在你有了小寶寶,以後外公就有機會了,外公一定好好鍛鍊身體,幫你把孩子養大,到時候你就有倚靠了。”
我哭著,不停的擦著眼淚,很久才和外公躺下說話,外公才問起我是怎麼回事,起初外公問我我不想說,但最後還是說了。
“這個李航遠倒是挺有意思,這種黑鍋也背。”外公說著我不明白的話,轉過臉我還問:‘您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隨便說說。”外公說著笑了笑,隨即問我:“這個李航遠就這麼走了,再沒有過音訊?”
我搖了搖頭,外公做了個哦的樣子,像個滑稽的小老頭子,要人想笑。
“那他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吧?”外公看著我問,我卻搖了搖頭,他不是有事情耽擱了,是已經放棄了,他都得到了他想要的,還有什麼理由再回來對我糾纏不休?
“小然啊?”外公忽地又問我,我答應了一聲:“嗯。”
“李航遠這個人平時怎麼樣?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麼?”外公問我搖了搖頭,外公做出了了然的表情,接著問:“他除了會威脅你,有沒有真的打斷誰的胳膊大腿?又或者是欺凌弱小?”
給外公一問我倒是仔細的想了想,想過之後搖了搖頭,外公為此看了我好一會,看的我都莫名其妙了,他才又問:“那你怎麼那麼怕他?他是長了犄角的野獸麼?會吃人?”
‘他雖然沒有長犄角,也不會吃人,但在我眼裡他比野獸還可怕,比吃人還猙獰,他從小就欺負我,我堆沙子他會一腳踹碎我的城堡,我穿裙子他就把墨水潑在我的裙子上,我吃麵包他把小蟲子放到我的麵包上,他還把蟑螂放在我的手心裡,不讓我動一下,讓蟑螂咬我。’
“他這麼壞呢?看來是個缺乏管教的小子。”外公說著,我斂下眼無聲的沉默了,李航遠不是缺乏管教,是太討厭我了,所以才處處欺負我。
“他為什麼只欺負你呢?你是他一起長大的人,難道是因為你家裡的那個母老虎養母?”外公問著,我皺了皺眉,對外公給媽的稱呼實在是有些不愛聽,但也沒說什麼,還是回答他。
‘可能是因為我是他的童養媳,我記得他沒失憶之前叫我然然的時候,對我很好,走去哪都牽著我的手,一會要我小心腳下,一會給我喂葡萄,還抱我在鞦韆上玩,但是後來他失憶了,媽說我是他的童養媳,以後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要他對我好點,他就處處為難我,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夠寫兩本書了,沒一件都觸目驚心,時常想起還心有餘悸?’很多事我也想要忘記,可是每每看到有關過去的一點痕跡,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過去,這樣的我也很無奈,可惜我卻無力改變什麼。
“這麼說他是很介意你是他妻子,要是換一種方式,他就不會了。”外公說的我也這麼想過,但是有些事人力不能改變,天意弄人,註定了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低頭靜靜的想著,外公問我:“小然知道紅樓夢麼?”
我點點頭,看著外公,外公笑了笑問我:“知道金玉良緣和木石前盟出自何處麼?”
想了想我搖了搖頭,外公笑了笑說:“金玉良緣和木石前盟都出自曹雪芹的紅樓夢。”
曹雪芹的紅樓夢?
“金玉良緣說的是薛寶釵和賈寶玉,一個是寶釵,一個是寶玉,一個是金一個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