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我就是他心裡最愛的那個小公主,那個小然然。
小時候我只是知道我喜歡航遠哥哥,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就只有航遠哥哥對我最好,全世界都沒有他好。
長大了我對他日久生情,每次回憶起小時候的航遠哥哥我都會笑著睡著。
我的日子就是這樣走過來的,這就好比我是一個有酗酒兇惡的父親,父親每天都打我,可是他是我的父親,我不會忘記這一點,久而久之我也對李航遠產生了依賴,即便是他會打我罵我,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看他喜歡他,甚至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好些人都說這種愛是愚愛,我也知道這一點,但我愛他卻勝過愛我自己。
只是,那時候我分不清我到底愛著誰,是當年的那個小哥哥航遠哥哥,還是如今一天天長大的李航遠,而我是那麼的期待那個航遠哥哥回來,覺得他回來了我就看見了曙光,而那個航遠哥哥就是我的曙光,是我生命裡最美的曙光。
你沒經歷過,一定無法體會到,那種把一個人放在心裡二十幾年的情愫時所麼的難以割捨,難以割捨到無論是什麼時候,你對他都還保留著一份最初的感覺。
那時候我想到了離開,因為我發現二十多年了,他始終沒辦法記起我,我已經二十四歲了,而他也已經二十七歲了,二十多年了,他都沒把握記起來,我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了,而我也突然的發現,他留給我的傷害太多太多,即便是有一天他真的記起我,又能怎麼樣呢?
他會很痛苦,和我說讀不起麼?還是對我說都是他的錯,以後他會好好對我好好愛我。
我要的是這樣麼?當年他沒給我許諾,他還是個孩子,他只是喜歡一個小妹妹,真的醒來後他要是什麼都給不了我呢?
那時候我開始舉棋不定,想要離開捨不得離開,不離開他又每天都在折磨我。
最可氣的一次就是他和朋友去應酬的那一次,有個叫郝振東的朋友,他們屬於那種從小就一起玩的朋友,哪天是郝振東的生日,郝振東要我過去一起慶祝,我本來不想去,但他在電話裡叫我馬上過去,我才過去。
去到了那裡我才知道,那裡來了不少人,而且都是些男人,每個男人懷裡還都有一個女人,唯獨他沒有,我當時就想或許他對我還是有點感情的,但是接下來他做的事情妻兒讓我的心都涼了。
那是一個叫李修潔的男人,那個男人來的時候身邊沒人,結果他就把我送給了對方,我當時有些傻,腦子裡一片空白,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想那是他這輩子最糊塗的一次了,把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送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那個男人摟著我,將我摟在了懷裡,我當時意識不清醒,等我清醒過來那個男人親了我一下,就在我的臉上。
我看向李航遠,呆滯的雙眼像是不會動的流利,看到李航遠一直看著我,一直看著,可他卻一點反應沒有,一點反應沒有……
我說我要去洗手間,我支支吾吾的把所有人都惹笑了,郝振東起來將我拉了過去,跟他說別這樣,但他卻和郝振東發起了火,他說我自己下賤,和他什麼關係。
當時我很想哭,很想大聲喊,但我哭不出來,也喊不出來,只是覺得喉嚨很堵很堵……
我說我要去洗手間,才跑出那個地方。
那次的事情要我下了決心要離開李航遠,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都不能在留在他身邊,他眼裡我就是個下賤的女人,我還怎麼留下。
走之前的那幾天我一直沒看到李航遠回來過,他不回來其實很平常,但那幾天我卻很想要見他。
我記得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很久才接,接起來卻沒有聲音,我很擔心他又罵我,所以我掛了電話,不安的在家裡坐著。
晚上我又打了一次電話給他,我覺得我傻得要命,在他心裡明明我就什麼不是,可我還是很想看到他,或許是我要走了,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私慾,我那時候只能那樣想。
電話他很快接了起來,果然在電話裡很兇的問我幹什麼,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手心都出汗了,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掛了電話,但後來李航遠破天荒的回來了,不過卻喝多了。
李航遠進門就把門推開了,看到我輕蔑的白了一眼,在我看來他是生氣我把他給郝振東慶祝的生日搞砸了,所以才會更生氣。
我不敢靠近他,站在角落裡一動不敢動,他進門關上門就去了床上,坐下後叫我過去。
他要我給他把鞋脫了,把襪子脫了,還要我給他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