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片空曠的草場,小時候我和晨風經常偷跑出來玩,每次都是在這裡,長大後為了能夠留下這裡,我們把這裡買了下來,所以周邊不管開發了多少的地界,我們這裡也還是一望無垠的曠闊。
將近一個小時我和王安然終於要走到地方了,王安然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了我,我不肯要王安然說那就扔下,兩個人誰也不要穿。
我承認我有些不忍心,最終把衣服撿了回來。
墓地很快映入了眼中,卻不是每次夢中的那樣,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對著我淡淡的笑著的男人,而是一個負手立在墓碑前,身上披著一件厚實大衣的人,周圍停著兩輛黑色的車子,車子裡坐著兩個人,看到了我和王安然都推開車門下了車,但卻沒有馬上走過來,而是停留在了站在墓碑前男人的身後。
李航遠?
墓碑給人推到了,地上挖了一個很深的坑,坑裡除了剛剛飄下來的雪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晨風……
疾走了兩步站在了晨風的墓前,墓坑裡卻不見晨風的骨灰。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來了?”耳畔是李航遠對著王安然的聲音,那時候我的腦海裡已經有些空洞了。
“你不是也來了?”王安然的聲音打破了我腦海中的混沌,轉身連我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冰冷。
李航遠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我危險性,王安然摟在了懷裡,一旁李盛世將身上的外套給王安然裹在了身上。
“不是我們,我們是接到了訊息才趕過來,還是晚了一步,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還是說有些事沒有撇清?”李航遠沒有理會我,反倒是一旁的李盛世。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想到了是什麼人這麼做,可我不想連累正浩然他們一家。
“看在正浩然的面子上我不和你們算賬,只要你們把晨風的骨灰叫出來,這件事就算了,不然你們誰都走不了!”抬起手我扔了肩上王安然給我的大衣,王安然抬頭看了一眼李航遠,李航遠淡然的一抹淺笑,摟著王安然轉身去了車子裡,上車前和李盛世說與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說:“叫你大哥自己過來收拾爛攤子,他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管,還等著別人給他收拾,腦子灌水了!”
……
上了車李航遠忙著給王安然搓手,一邊搓一邊哈著熱乎氣,王安然卻坐在車裡問了句不合時宜的話:“好好的你填什麼亂?”
王安然一點都不理解自己的丈夫,年輕的時候他/她們也是飽受風霜才過來的,到如今兒子長大了,盼了好些年的一件事,終於有了好訊息,她不明白他一個糟老頭子跟著摻和什麼?
難道說當年他受得苦他還不覺得悲哀麼,還要讓孩子們重蹈覆轍,還要荒唐的做一次老糊塗?
聽到妻子王安然的問話,正給王安然搓著手的李航遠講外套解開,把王安然的手從羊絨衫的下面放了進去,開始理都沒理會妻子,覺得手暖的車不多了李航遠才撩起眼眸輕蔑的白了一眼王安然,最終轉身一邊按著王安然的手,一邊吁了一口氣,看了眼開車的人。
李航遠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說什麼,叫司機把車子停在了路上。
司機下了車去了別處,李航遠才說:“她心裡有個人,她還有很多事情沒了,我不是反對他們,我是不能讓她把殺氣帶進李家。”
“那你是什麼意思?”王安然追問了一句,李航遠掃了一眼車子外面,輕笑了那麼一下,悠悠然的說:“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們家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能來的地方,只要浩然喜歡,我沒什麼可說的,反對這事也不是李航遠說了算的事情,這幾個孩子我管得了那個了,都說的比唱的好聽,可到頭來一個個的誰不是都把我撇在了一邊。
一個個的……”
李航遠說著又笑了,看著妻子王安然已過半百的臉,一聲嘆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縱然是強求也強求不來。
你和我,你和東方,你說我們那一次逆逆成了,到頭來不還是路歸路橋歸橋。”
李航遠說過望向了車窗的外面,想起年輕的時候,就想起了年輕時候那些荒唐的錯,眼前事一片五顏六色亂飛的雲。
那時候太年輕,看不清真的情苦的心,一場夢情不了心不淨,無緣他,無緣你,成了一場傷心事。
“他們還是很孝敬你,那一次買回來的禮物不是你的比我的好?”王安然雖然是這麼說,心還是有些為眼前的男人心疼不忍,心疼他默默付出的這些年,心疼他時常擺出的冷漠。
司機上車之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