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襬讓她的腿部看上去更為修長,上身的蕾/絲花邊感覺很仙女,腳上是銀色羅馬鞋。她戴著大大的boss蛤蟆鏡,冷冷的眼神望著靠近的渡輪。
樂小鈺的相機已經開始對準女神咔嚓咔嚓地連拍。男生們朝涼蘇娜吹起了口哨,甲板上鬧哄哄的。花景延自然也瞥見了涼蘇娜。
美國石油的千金。
花景延對涼蘇娜有影響,他們在一些宴會上見過幾次,外公和她的爺爺都是老年人俱樂部的vip會員。這種俱樂部,專門給貴族富豪家的後代找匹配的伴侶。
因為雙方家長的極力撮合,他們吃過一次晚飯。當時他覺得他吃得不是飯,而是在啃一塊冰。
想不到在學校裡,她也是這麼一副性/冷淡的表情。
雖然春天的海風並沒有融化冰雪女神的冰容,卻吹開了少年們萌動的心,如海潮般盪漾不止。
“我,快點!”樂小鈺先走一步,她趕著搶佔有利地形,給涼蘇娜拍照。不管是美女還是美男,樂小鈺都喜歡將他們統統納入後宮。
“好的。”我拉了拉花景延的衣角,“花景延,下船了。”
涼蘇娜四周圍滿了人,見到我的時候,大家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我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蘇娜,你不是去看歌劇了?”我自然而然地拉起女神的行李箱,這是我們相處的方式。我自覺替女神辦事,女神給我小費,補助家用。
“不好看。”涼蘇娜淡淡的回答道,走在了前面,左右兩邊分別是我和樂小鈺,後面是浩浩蕩蕩的女神粉絲團。
走了幾步,我才記起花景延……急急轉過頭,花景延不見了。
08 你肺活量是多少啊
花景延的手機忽然震動,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花景延。”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明朗的男聲,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你是誰?”花景延嚼著口香糖,用義大利語詢問,也是刺探對方。
他剛來中國,知道他電話的人不多。這個人是誰呢?他心中升起疑惑。
花景延一開口,所有女生不由得屏息,生怕吹跑了他的話音。話語從他性感的嘴唇飄出,像和風一樣清晰,每一個字如盛開的鮮花。
“郝澤安。”
花景延挑了挑眉,一定是外公告訴他的。
他的外公花錦延和郝澤安的爺爺趙校董有些交情,像他這種問題少年能來聞名世界的貴族學校,也是趙校董買了個人情給外公。
“請把你嘴裡的東西暫且放一放。”
郝澤安的語氣很禮貌,很客氣,很有修養,卻帶著習慣性的命令,扎著花景延的耳朵。
向來是他命令別人,還沒有人敢命令他。這麼一想,他嘴裡的口香糖吧唧吧唧,嚼得更響。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次是用德語。
“別在我面前賣弄你的語言。”
郝澤安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也硬冷了一些。他分別用了日語、韓語、英語、法語、義大利語、德語,用漢語的文法串聯貫通。
雖然有一個單詞,花景延沒有聽出來,大致意思也猜得到。
“除非期末考試,每門pass,否則你別想回日本耍流氓。”
郝澤安囂張的態度令花景延十分不悅,他是繼承家業黑幫,在郝澤安的語氣口中竟然是耍流氓。在日本和義大利,黑幫也是有頭有臉的職業。
“別多心,我的話沒有任何的意思。”敏感的察覺到花景延浮現的怒氣,郝澤安輕笑一聲,“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夢想,你想當流氓和我想當總統都是一樣的。造在物主的面前,我們的人格並沒有誰比誰高尚。”
“謝謝你的提醒,請問你有何貴幹?”花景延用轉回了義大利語。不遠處,一群女生圍在一起,好奇又探尋的眼神不停地望向他。
“當然有事情,沒事我不會打電話給你的。所以,請把你嘴裡的口香糖暫且放一放。”
花景延看的出,郝澤安顯然也是不情願給自己打電話。他從兜裡掏出一條格子手帕將吐出的口香糖包好。
“有話快說,我很忙。”花景延淡淡說,聲音壓得很低。他匆匆掃了一眼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蜜若兒的身影不見所蹤。
這笨丫頭死哪裡去了?
“啊,啊……告訴你一個即幸運又不幸的事情。”郝澤安打著馬哈,自己低低笑了笑,“馬玲玲老師把你帶錯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