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剛這一動彈,扯到了傷口,葉楓疼得直咧嘴。
“你沒看到網上那些圖片嗎?”
“媽媽,青臺升級直轄市後,你能閒到去關心那種八卦?”
“如果那是捕風捉影的八卦,那媽媽和爸爸親眼所見他和那個柯主播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又是什麼?”蘇曉岑火冒三丈。
葉楓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笑了,“媽媽,你偷窺別人的隱私!”
“我不是和你在說笑,就是在昨夜凌晨時分,柯主播在酒會上受了點委屈,我和你爸爸去探望,恰巧看到他們在床上摟成一團。”
葉楓笑容凍結了,深吸了一口氣,“媽媽,他們都是公眾人物,如果想做親密的事,會不鎖門嗎?酒店裡來來往往都是人,他們又不是沒有思維的孩子。”
“那他那麼晚呆在一個女人的房間幹什麼?蓋棉被純聊天?”
葉楓對著天花板眨了下眼,“就是犯了法的罪人,也會有給自己申辯的機會。媽媽,眼見的不一定是事實,我想我們應該聽他的解釋。”
“你是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自己?”
“我只是……不相信他是那種人。”
蘇曉岑氣到無語,“你為了一個男人而懷疑你媽媽的人格?也許我也該用手機拍下那一幕,現在放給你看。其實何止是這個,他們工作時、吃飯時,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們之間的甜蜜關係。好了,我們都暫時打住,你現在身體不太好,我們回青臺再好好談談。”
“談什麼?”葉一州推門進來,屋內的僵硬的氣氛讓他一愣。
“一州,準備給葉楓辦出院手續,我們今天晚上坐火車回青臺。”蘇曉岑以不容忤逆的語氣說道。
60…見或不見(中)
水開了,隔著玻璃鍋蓋,一個個氣泡在鍋裡沸騰,一掀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夏奕陽下意識地偏過臉,把切好的茄子扔進水中。
葉楓的嘴巴腫得很兇,不適合吃麵條,他給她做了麵糊糊。麵湯稠稠的,裡面的茄子切得很細,還放了點胡蘿蔔絲,用海鮮醬拌了,即能當菜,又可以當飯,口味是按照葉楓喜歡的調製的。
弄好後,把麵糊盛在便當盒中,敞開來冷,他洗澡換衣,準備去醫院。
從醫院回來,他一刻也沒有停,去了超市買菜,還急急去了下書店,買了本心理學的書,裡面有怎麼設防並排除心理陰影方面的例子。他要好好看看,等葉楓回來,他要陪著葉楓跨過眼前的難關。
雖然甦醒後的她講話、神情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但他看得出她只是將恐懼悄悄掩飾了,這樣子其實更可怕。
外面天慢慢地黑了。
他急躁得開啟花灑,手指上的傷口碰到水,倏地一下鑽心的疼痛。這是切胡蘿蔔絲時不小心切到的,當時也不知在想什麼,等感覺到痛,案板上已經都染紅了。他隨意找了個創可貼處理了下,把案板洗了,重新拿了根胡蘿蔔再切。
裹著浴巾出來,站在鏡子前擦洗頭髮,想起去青臺那天早晨,葉楓和他一同站在鏡子前微笑地調侃他什麼門的,心口一下子堵住了。
這十天,似乎是許多許多的事都簇擁到一塊來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毛巾,走進臥室。哪件西服配哪件襯衫、領帶,一套套分掛在衣櫥裡,挪出一格放她的衣裙的地方,反倒亂亂的。
“我自己會搭配,亂一點沒關係,你會嗎?”他想替她整理,她理直氣壯地攔阻。
他失笑,卻又感到窩心。
彷彿他在她的心裡是很重的。
醫院正在交接班,亂糟糟的,人的心情都象很浮躁。推開病房門,一室的空蕩就那樣撞了過來,他提著便當盒,整個人都呆了。
“夏主播,”值班的護士經過,認出他,臉羞得通紅,“你是不是找葉小姐?”
“是的,她人呢?”他鎮定了下,禮貌地回過頭。
“她父母幫她辦了轉院手續,然後就被一輛大巴給接走了。”
“她的……病情惡化了?”他的心完全不聽他的指揮,慌亂得逼到嗓子口。好象在筒子樓的早晨,睜開眼,她突然沒有了蹤影。
護士笑了笑,“應該不是,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葉小姐是位特殊病人,是由院裡的專家和院長負責的。”
他點點頭,謝過護士,返身走到樓梯口,上下樓的病人和醫生都走電梯,這兒很安靜。
他撥了葉楓的手機,手機還是在關機中。
他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