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1 / 4)

小說:蠻荒記 作者:打死也不說

有種就隨我上崑崙去!”

少昊喃喃道:“七天?七天?難怪姑姑這麼急著要將我殺了。嘿嘿,她是怕夜長夢多,有人攪了她金刀駙馬的好事。父王駕崩,只要我一死,崑崙山全是西陵公主與附馬爺的了。”

看著夜色中那獵獵招展的“金”字大旗,越想越是悲憤氣苦,哈哈大笑道:“東夷軍?金天氏?嘿嘿,既然她要逼我造反,連國號、軍名都替我起好,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胖墩墩的手掌突然猛擊在城垛上,頓時將城牆轟塌了一半,目光如厲電四掃,高聲喝道:“‘崑崙山兮天地立,心如冰兮志不移’。你們都是我金族地大好男兒,卻為什麼被千里迢迢地發配到這東海深壑,作看守流囚的低賤獄卒?難道不是和我少昊一樣,被奸人排擠、含冤難吐麼?”

聲音響如雷鳴,匍匐在城樓上的萬千金族將士陡然一震,心有慼慼,他們中的確大多如少昊所言,或是被人排擠,或是犯了小過,被迫背井離鄉,到這最為荒涼危險的流囚重地來作守衛。

少昊又高聲喊道:“難道各位就甘心一輩子受困歸墟,永不再返故土,即便你們甘心淪落於此,你們家中的父母妻兒呢?他們還要翹首盼望多久?等到你父母百年?等到你妻子改嫁?還是等到你孩子生了孩子,鄉里再沒有人能記得你的時候?”

這些話更尖利如楔子,一點點地撞入眾將士心底最深處。聖歌妖妖手打別時容易見時難,到了這裡,要想重返崑崙,要麼立下重功,要麼熬上二三十載,等到真能回返之時,往往都已是兩鬢如霜了,而那時故人縱在,世事全非,一切又焉能從頭?

少昊冷冷道:“即便你們等得起,你們又能活得這麼長久麼?東海上日日戰火紛飛,水妖節節敗退,一旦龍族的艦隊來到這裡,你們是要力戰而死呢?還是投降自保?倘若戰死,你們的父母妻兒再不能見你一面;倘若投降,你們的父母妻兒更不能與你相見……”

他時而慷慨激越,時而冷酷譏誚,所說地每一句話無不投契金族將士心裡,極俱煽動性。海上夜色沉沉。城樓的火炬隨風閃耀,照得他臉容明暗變幻,彷彿變了一個人般。

拓拔緊驚訝更甚,今日方知在他那浪蕩不羈的外表之下,竟隱藏著另一個全然不同地靈魂,突然無原無由地想起六候爺來,心頭登時又是一熱。

又想。或許世間的每一個人都有如蝶蛹,屬於他的時刻一到,自會脫胎換骨,破繭而出。

周遭人群中,最為喜悅的自是若草花,她微笑凝視,心上從未有過的安寧與溫柔。當日父親將她嫁與這酒色太子時,她曾經萬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但與他相處的時日越久,就越被他的善良、風趣和偶爾閃耀地機智所吸引,漸漸忘記過去,忘記了那個臉上有著刀疤、凜凜如天神的男子。

尤其今日,一切重生,她彷彿與他第一次相識,眼中心裡,都只剩下了他的身影。這一刻,他們能不能沉冤昭雪,可不可重返崑崙。甚至從前所有的屈辱苦難、將來莫測地榮辱生死……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少昊的聲音越來越激昂有力。

眾將士起初還是匍匐在地,應者寥寥,漸漸地,被他煽動得熱血wap圏子網,埋藏在心底的委屈憤怒全都一點點地爆發出來,響應聲越來越多,此起彼伏,到了後來,他每說一句,都能引起如潮回應。

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閃耀。徐徐掃望著眾人,一字字地道:“隊下死了,兇手依舊逍遙法外,而我卻含冤受辱。被囚禁在遠隔數萬裡的東海。各位都是聰明人,我問你,我是族中太子,繼承帝位指日可待,為什麼要與外人勾結,弒殺父王?帝室除我之外,再無男嗣,黃帝要迎娶西陵公主,倘若我被冤殺,又有誰能得到最大地好處?”

眾將士中登時有人叫道:“自然是娶了西陵公主的黃帝!”

眾人譁然,紛紛叫道:“不錯!王母半年之內三次加封黃帝本族爵位,便是想讓他成為金族中人,登上白帝之位。”

“豈只白帝?姬小子若真能兼任兩族帝尊,日後登上神帝之位自然也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少昊高聲道:“隊下辨人忠奸,洞察秋毫,他在世時,對拓拔太子地信任嘉許,各位想必也都聽說過了。試想拓拔太子若真是帝鴻妖魔,又為何一次又一次地幫助我族?他若真有野心妄想,當日蟋桃會上又為何將唾手可得的金刀駙馬拱手讓出?又為何在五族群雄盡中黑帝屍蠱時,挺身而出?”

他每說一句,金族眾將士便轟然答應一句,對拓拔野的疑慮之心漸漸消減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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