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擋住了……
噗的一聲輕柔響動,不止長刀無法斬入黃景耀眉心,騰在窗外半空的黃色勁裝男子也懸在空中被定住了似的。
所有人注視下,黃景耀平靜伸手,一指在黃色勁裝男子臉頰前十多厘米處的虛空輕點,對方的血肉之軀就嘭的一聲炸裂,化為一片燦爛的血雨碎肉,嘩啦啦墜落一地。
這是一個命輪八重,只是命輪八重而已。
黃景耀禁錮一個天元境老祖,在神域內不管是一重還是六重都只需要一萬左右的信仰之力,但禁錮命輪境?一兩千罷了,命輪境和天元境最大差距,那是無法調動聯通天地之力的恐怖差異。
碾死這個命輪八重,他哪怕在神域外,遠在東域的召榮國,都只是用去一萬多信仰之力。
澎湃血雨灑落,黃景耀身子一閃就到了長街上空,踩著虛空而立。
整個酒肆瞬間轟動了。
若說剛才那黃色勁裝男子被黃景耀詭異的反殺,還讓許多人錯愕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那麼眼睜睜看著黃景耀凌空而立,這就是絕對的天元境標誌。
一旦確認這是天元境老祖?老祖級殺掉一個離開了翼光獸的流風盜,太容易了!
東域之內流風盜兇名赫赫,不止因為其大統領是一個天元老祖,更因為流風盜內有一個奇人,那奇人修為不高,卻可以馴服大量的翼光獸供其趨勢,這就讓流風盜實力暴增太多太多倍。
就像黃景耀感應到的,成年翼光獸速度能勉強超越音速一線,哪怕除了速度之外,翼光獸沒有其他長處,本身戰力很孱弱,這速度被武者利用好了就是強到可怕的助力。
沒有能帶來急速的極品王兵或寶器,沒有媲美翼光獸的極品代步飛禽走獸,天元老祖對上命輪境的流光盜,一樣只能看著對方遠遠逃脫。
然後流風盜居無定所,沒人知道他們老巢到底在哪,只知道這一夥大盜是在整個東域流竄,今天可能在極西的摘星原下肆虐,十多天後就席捲落神河岸,連聖地羽化宗對上流風盜,也很難去誅滅。
流風盜也不只機動性強大的可怕,更恐怖的是其行事作風,每流竄到一地動輒就是屠城,把一座城市或一個宗門上上下下殺個雞犬不留。他們除了不招惹羽化宗或大夏國那樣強大的勢力外,對上召榮國這樣的小國?人一到,足以讓任何力量不戰自潰,這也是量神宗那位蘇長老看清酒肆外的情況後,第一反應就是逃和躲的原因。
但現在?
“天元境?他……”
“竟然是天元老祖,老祖救命,救命啊!”
“天元老祖也很難制止流風盜吧?身份一暴露,流風盜不會傻的和老祖級對抗,只要不下翼光獸他們就能逃,老祖,求老祖開恩,庇護我等。”
…………
轟動和震驚裡,量神宗一行武者各個驚的不知所措,但除了他們之外的其他食客或武者,卻紛紛跪拜著懇求起來。
哪怕誰都不覺得黃景耀能追的上騎在翼光獸背上的流風盜,可只要黃景耀在這酒肆,流光盜就不會蠢的自己衝進酒肆找死。
嘩啦啦的懇求中,許多人都拼命磕起頭哭求起來。對比一位原本和和氣氣波瀾不顯,只坐在窗邊靜靜用餐的天元老祖來說,外面已經隨意斬殺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流風盜,那才是足以讓任何人都畏懼的哭喊連天的。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這位老祖的出現,點亮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的。
羅涇就崩潰了……
比剛才那個八重的流風盜出刀斬殺黃景耀時更加崩潰慌亂的多,傻傻盯著黃景耀,越看越忐忑,一個呼吸不到就身子一哆嗦,嚇尿了。
那傢伙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天元境的老祖?而他只是一個命輪三重,竟然拿錢,還是拿普通人之間更流暢的金銀貨幣去砸一個老祖?還在刻意提著量神宗,會武大比等事情去向黃景耀炫耀,用眼神暗示對方沒資格和他們同桌用餐?
他羅涇才二十七歲,大好年華還沒享受呢,可不想死啊。
“羅師兄,你?”
羅涇身側的葛師妹本也在極度震驚黃景耀的身份,卻突然被腥臊味驚醒,看一眼羅涇驚疑不定的反問,反問聲驚醒同樣在發呆的蘇城,等蘇長老一轉身,一眼間臉就綠了。
黃景耀展露實力,怎麼會突然把羅涇嚇成這樣?你不看看滿酒肆的人,全都在激動慶幸?他這麼恐懼?應該不只是那一個金錠的事吧,那個金錠砸出去後,黃景耀這個老祖明顯沒計較。
綠著臉思索一瞬,蘇城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