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不是不能問,你將來要嫁到我們家,家裡有哪些人你應該知道。”厲惜深深的呼吸一口,“江晚是我的女兒,安安的親妹妹。她比你小一歲,今年二十五歲了。可是,她卻沒有二十五歲姑娘的好運,不能健康快樂的生活。”
鬱九九蹙眉,“她……”離開人世了嗎?
“剛才安安陪我們坐了一會兒,你看他是不是朝那邊走去了?”
鬱九九點頭。確實,雲長安將她介紹給他的家人,見她和他們聊的還不錯,朝她笑了一下就走開了,她也沒注意他去幹什麼。還以為他是去洗手間了呢。去的有點久。
“他就是去看江晚了。”
說到自己的女兒,厲惜的眼中滿是痛苦和擔憂,“每次安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們的江晚。你看我們家,這面積做複式樓都大,可為了江晚,我們選擇了同層,而且房子買下之後還做了設計修改。因為江晚她……”
厲惜說不下去,捂著臉哭了起來,鬱九九心疼的很,坐近厲惜,伸手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厲惜的後背。
“伯母,沒事的,不好的事情一定會過去。江晚會沒事的。”
“九九,你不知道我們江晚……她……”厲惜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傷,“她昏迷十五年了。”
鬱九九大吃一驚,“昏迷十五年?”
“是啊。她小時候出去玩,遇到了壞人……”厲惜的聲音越發痛苦,“等我們找到她時,奄奄一息,搶救了三天,命是保住了,可卻再沒醒來,成了植物人。”這十五年,花費在她身上的精力金錢幾乎耗盡了他們夫妻的所有,不是請不起照顧她的看護,可看護始終沒有自己爸媽做的好,為了照顧她,他們夫妻都沒有去公司了。自從雲長安開始接手公司,就讓他們全心全意在家照顧江晚。家裡的阿姨伺候他們的基本生活,而他們則照顧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雲長安將雲氏管理的越來越好,雲江晚每個月的治療費用早讓他們吃不消了。對這個妹妹,雲長安盡了他最大的努力,用藥選擇都是最好的,只希望她有一天能醒來。
鬱九九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實在不想讓厲惜哭成這樣,可她真不知道雲長安還有一個這樣的妹妹,若是曉得,就是給她膽子她也不會問。
“伯母,我能去看看江晚嗎?”
厲惜抬起頭,抹開淚痕,點頭,“我帶你去。”
鬱九九到雲江晚的房間門口,雲長安從裡面走出來,看到自己的媽媽帶著她,表情有一瞬間的定住,看著鬱九九。
“我帶九九來看看江晚。雖然她現在沒有醒,可是你這個哥哥帶女朋友回來,不能因為她沒有醒就忽視她,九九,你說對不對?”厲惜拉著鬱九九朝房間裡走,“將來我們江晚醒了,我會告訴她,她的大嫂來家裡第一件事就來看望她。”
鬱九九被厲惜拉進房間時目光一直停在雲長安的臉上,她感覺他並不高興自己來看雲江晚。他的臉色沒有變化,可她就是能感覺到他的心。是不想她看到江晚的情況嗎?還是別的什麼?
“九九,你看,我們的江晚長得是不是很漂亮。”厲惜看著清瘦的雲江晚,眼眶又紅了。
“嗯。很漂亮。”
鬱九九看著床上像是甜然入夢的女孩,大約因為常年昏迷,很瘦。而且,面板很白,白得看不到一點兒年輕女孩的粉嫩氣色。看著看著,她的鼻頭就酸了。偶爾回想自己十一歲之前的日子,她覺得有種悲涼的色彩,沒有爸爸嘛。可看著雲江晚,她忽然感覺自己幸福得不得了,她現在有疼愛自己的爸媽,還有一個將她寵到沒邊的哥哥,更有一個可愛的妹妹,現在如今又有了優秀的男友,她應該是人生的大贏家,悲涼個什麼勁兒啊。
原本要離開的雲長安站在門口看著鬱九九和厲惜,更準確的說是看著鬱九九。至於厲惜,在雲江晚的床邊低聲說了很多話,告訴她雲長安帶女友回來了,他女友如何好如何好。聽得鬱九九很羞愧,她其實遠沒有多好,比起雲長安她算不得什麼,沒有鬱家她就是個很尋常的女孩。
第一次面對植物人的鬱九九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厲惜,雲江晚是植物人的訊息對她來說很突然,她怕自己說錯話,寧可少說,不說,只是站在旁邊陪著厲惜。
厲惜給雲江晚蓋好薄被,看到
身邊的鬱九九,歉意道,“你看我真是的,你和安安好不容易回來吃飯,我把氣氛弄成這樣,讓你也跟著難受了。”
“沒關係。江晚是妹妹,以後若有機會,我會常來看她的。”
“呵呵,你和安安經常回來對江晚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