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安抓住鬱九九的手,“我看看。”)
其實鬱九九並沒有被開水燙到,只不過指腹不小心碰到了瓷杯,溫度高,讓她痛了一下。叫得嚇人不過是不想雲長安跟裴珮走得太近,對別人她素來大方,但對自己的男朋友,她一點都不想大方。大方是對真心對自己的好朋友的,想搶自己男人的女人她若大方那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看到鬱九九的手指紅了,雲長安拉著她想去洗手間,被她犟住了。
“沒事,不疼了。攔”
雲長安的手指輕輕掄著鬱九九纖細的手指上發紅的地方,她做事一般不毛躁,這麼不小心還真是很難得。
“不喝茶了,晚點喝杯牛奶休息。”
鬱九九看著雲長安,小聲的說道:“喝什麼牛奶呀,得喝咖啡。”
“……”
雲長安很輕的笑了,哎喲,才發現他家的這只是個醋罈子,就因為他和裴珮愛喝咖啡的緣故所以泡茶都不專心了?
鬱九九聽著裴珮彈奏出來的鋼琴聲,“我不愛喝咖啡。”
“嗯。”
“可是你喜歡。”
雲長安揉著鬱九九的手指,“不工作我也不喜歡。”
“那還是喜歡。”
“那不叫喜歡。”
鬱九九自認沒多少音樂細胞,所以裴珮彈出來的音樂讓她心裡莫名的躁動,比起雲長安的鋼琴聲要差太遠,一個讓她心靈安靜,一個讓她恨不得叫她不要彈了。
“我還不會彈鋼琴。”
“……”
雲長安忍了笑,醋罈子還不夠,得換醋缸了。人家彈個琴她都能吃醋,又不是他在為裴珮單獨彈曲子,客人到家裡彈一下鋼琴還小氣呀。那她怎麼不讓別人喝咖啡呢。
“我還不是你的青梅。”
雲長安抬手颳了一下鬱九九的鼻樑,“你不會彈鋼琴我會,你不是我的青梅,但是我的女朋友,這不比青梅好?”
“你小時候我不在身邊。”
“那我是不是也得吃鬱溯溪的醋?”
鬱九九:“……”
“他是我哥。”
“裴珮只是我的老友。”她是女人,又是認識了二十幾年的朋友,他一個大男人跟女人太計較了不好看。何況,該說的他都跟裴珮說清楚了,人家也沒勒令他分手,沒說他不能娶她,他們戀他們的愛,感情和現實都合適的時候結婚生子,裴珮影響不了他們的計劃。
鬱九九將聲音壓得更低,“她愛你。”
如果裴珮不是對他有心,她也不想當小氣鬼。男朋友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她也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裴珮的分量,一般女孩子都知道怎麼做人,誰不想在男友的兄弟們面前留下好的評價。可她對裴珮就是喜歡不起來,當普通朋友就是她的極限了,不可能拿她為真心姐妹。可是她也知道,裴珮短時間不會從她的生活裡消失。她定了心回國發展,而且還打算在國內買房子。
“你去美國的時候,我保證不跟她單獨見面,行不行?”
鬱九九還是不大高興。好在雲長安脾氣不錯,知道她擔心他和裴珮認識時間長,有變數。
“不光是我去美國的時間裡……”
雲長安微微蹙眉,“又又,自信一點。”
鬱九九輕輕點頭。不自信又能怎麼樣呢,他們就是從小玩到大,改變不了的事實啊。
裴珮彈完一曲雲長安和鬱九九還在餐廳裡,裴珮坐在黑色的鋼琴凳上不禁調侃他們,“是因為我彈的太不好了你們才躲我那麼遠嗎?”
雲長安抬頭看過去,拉著鬱九九走進了客廳裡。
“彈的很好。”
“安安,你這話很傷我的心啊。如果是九九誇我,我可能會很高興。但是你居然說我彈的好,肯定是反話。”裴珮無奈的用一隻手指頭敲著琴鍵,“你一個彈了二十幾年鋼琴的人誇我彈的好,也太欺負人了。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也就會三首曲子,還是你當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我死記硬背學會的。”
雲長安隨口道,“這麼多年過去你還能彈正確已經很不容易
tang了。”
“真心誇我?”
“當然。”
裴珮看著鬱九九,“九九過來試試?安安的這架鋼琴很不錯。”
“我不會。”鬱九九笑,“沒音樂細胞。爹媽都沒什麼樂感。”
“安安可以教你啊。”
鬱九九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放鬆四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