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九九驚訝的看著雲長安,裴珮什麼時候住在他們樓下?她怎麼不知道!)
雲長安知道鬱九九心裡想什麼,當電梯到達兩人辦公室的樓層後,走出電梯時對她說道,“到我辦公室來。”
鬱九九聽到了,卻沒有去找雲長安。
直到早會結束,雲長安對收拾好資料夾要走的鬱九九道,“你留下。夥”
會議室裡再沒有第三個人,雲長安看著鬱九九,之前叫她去辦公室不肯,猜她心裡肯定誤會了什麼,不過從剛才開會看,還算平靜。
“不是我讓她買君園的房子。”裴珮告訴他住在他們家樓下的時候,他也吃了一驚,和她的反應差不多。可房子是別人的,他不可能阻止別人買賣,房子買在哪兒是裴珮的選擇自由。
鬱九九低頭看著面前的資料夾,是不是他建議裴珮買君園的房子她不想追究,以他的性格確實也不會是他。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知道裴珮住在他們樓下了,卻沒有告訴她。
“如果今天裴珮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
“瞞?”
雲長安很詫異鬱九九用這樣的詞,他並不覺得有必要告訴她裴珮住在他們樓下的事,裴珮住在哪兒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為什麼要特別告訴她這個?告訴了,反而顯得她對他們來說有意義。他從未想過對她瞞裴珮的事,只是不用在意這個。說到瞞,彷彿他和裴珮勾搭在一起故意將她排開一般的感覺。對於她,自從兩人確定關係之後,他一直就把她看得比裴珮重要,難道她感覺不出來嗎?
“她喜歡你,我知道,你也知道。現在她住到我們樓下了,你卻什麼都不讓我知道。”她也是太傻了,還曾想同情裴珮對她好一點,卻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稀罕她的同情,人家都兵臨城下了,她才後知後覺。
雲長安無法理解鬱九九的思維,問道,“知道她住在我們樓下有什麼作用呢?”
鬱九九脫口而出,“防備啊。”
“防備什麼?”
“防……”鬱九九的話哽在喉嚨裡沒有說完,她不信他不知道她想防備什麼。是他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對裴珮有信心?裴珮給他發曖昧資訊,她忍。戀愛自由,她沒資格阻攔別人喜歡自己的男朋友。裴珮應聘到雲氏工作,她也忍,因為公司制度裡並沒有說老闆的發小不能進來工作,裴珮靠自己的本事進雲氏財務部,她一個字都說不得。她去美國辦事,裴珮立即約自己的男朋友出去逛街吃飯,她還是得忍,不想被扣上小心眼的帽子,人家事出有因,她連吵架都顯得不正當。現在,別人都住到自己家樓下了,她難道還得隱忍,因為那是別人的選擇?
拿著資料夾,鬱九九站起來,“我出去工作了。”
雲長安看著鬱九九走出會議室。無力解釋,因為他不知道有什麼可生氣的,而他需要解釋什麼。
*
雲氏裡關於鬱九九不是鬱家親生孩子的八卦傳得沸沸揚揚,終於到了鬱九九的耳朵裡。
因為跟雲長安在關於是不是該告訴她裴珮住到樓下的事上沒有達成統一的共識,鬱九九中午沒跟他一起吃午飯,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雲長安不告訴她這件事,他難道以為裴珮住到樓下是正常的嗎?可在雲長安看來,說不說沒差別,裴珮不會成為他們感情的阻礙,裴珮不是住到他們家,她何必生氣不高興?
單獨吃飯的結果便是鬱九九聽到了同事們的議論,有些人說話比較含蓄,認為她即便不是鬱夫達的親生女兒,可畢竟姓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丟不起面子的豪門不會讓她淪落成為普通人,和他們始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也有人說話比較刻薄,說她是‘穿了龍袍裝太子’,明明不是公主卻還裝得自己像個公主,以前的兢兢業業工作被說成是‘裝腔作勢’,以前的不八卦被認為是裝高冷。
無法鬱九九沒吃多少,回到辦公室裡還在想著同事們的議論。她倒不怕別人說她不是鬱家的大小姐。在她心裡自己本來就不是鬱夫達的親生女兒,這是事實,別人沒有說錯。她擔心的是,這個訊息是怎麼流傳出來的。在雲氏,除了雲長安知道,沒人曉得了。
鬱溯溪警告過的人肯定不敢往外面說,而她只告訴了雲長安一人。等等,還一個。雲長安的媽媽。但是,他媽媽在家裡照顧雲江晚,沒有來過雲氏公司,怎麼可能是她說的呢?不對,肯定是別人,到底是誰,她不清楚。
想了一箇中午,鬱九九想到了法務部曾經陪她一起簽訂和鬱氏集團合作的同事。當時
tang他們能被鬱溯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