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主播正文卷第六十八幕偷天聽說閃閃一行即將出城,杜老闆也得到了訊息。
他特意將鳳羽,孔雀兩件霓裳親自送來,還加了一件新制的錦雉霓裳和紗衣若干。
閃閃受寵若驚,急忙推脫。
杜老闆卻堅持要送,“這是你們賭約贏的。錢,我會去找許元霜和韓公子討。對了,我聽說你們要去參加那個什麼萬國新曲大賽,到時候,一定要穿上我們杜記布行的霓裳。這樣不但能開拓禮部的市場。到時候那些胡人見了新鮮,也會到我們布行買些霓裳回去。”
閃閃聽杜老闆這麼一說,立刻秒懂。這不就是代言人的意思嗎,可以安排!
杜老闆隨後又說了許多抱歉的話,說他昨夜被擊鞠幫脅迫將溫老與魚玄機的藏身處透露了出去,實在是迫不得已云云。
魚玄機也非常大度,杜老闆協助溫祭酒幫自己脫離魔爪已經是天大的恩德,因此才被擊鞠幫盯上,她自然不會因果倒置,好歹不知。
她非但沒有怪罪杜老闆,還誠心向他致謝,表示今後若是穿上杜記布行的衣服表演,必會專門介紹一下服裝的來源。
這個結局可算是皆大歡喜,杜老闆所制的那幾件價格虛高的霓裳,本來就是一種噱頭。他用自己炒作出來的虛價送了個人情,自然也不會覺得心疼。
此時宮門內,田令孜正趴伏在地上向義父彙報著昨日的情況。
將擊鞠幫如何賣力,仔細排查,發覺杜老闆在天貺節早早打樣,於是便順藤摸瓜,截住了企圖逃亡杜陵老家避風頭的老杜,再透過老杜找到魚玄機溫庭筠蟄居的宅子。
明明是剪徑劫持,在田令孜的口中講出來,立刻變得振振有詞,將擊鞠幫也粉飾得猶如義師精卒,能力出眾,辦案如神……
“行了!”,田務澄不想聽他聒噪,出言打斷,“你啊,心思太活,到處惹事兒……”
田令孜見自己惹怒了阿爹,急忙叩首舔靴以示順從。
誰知道田務澄接道,“這點和我當年很像。敢做大事,有擔當。這很好。”
莫名被誇獎,田令孜趕忙換了一副面孔,露出諂媚的微笑。
結果老太監話鋒一轉,再次來了一個轉折,“但是你人不老實,揹著我做了很多事,結交了許多不該結交的人。”
這個指控極重,把田令孜嚇得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擊鞠幫這種小魚小蝦,自然不會放在老公公眼裡。值得他出言敲打的,必然不是魚氏姐妹一案,而是田令孜背地裡攪動的風雨。
“今上春秋鼎盛,和各位公公的關係也都不錯,在那個位置上再周旋個二三十年,恐怕都不成問題。可是你現在就按捺不住性子,就不怕東窗事發?就不怕牽連到阿父?”
田務澄的語氣越來越嚴厲,田令孜背後的冷汗嘩啦啦地在流。
“說說看,你挑中的人是誰?魏王?還是涼王?如此性急之人,留不得!”
田令孜揮袖拭汗,身體仍然保持著趴伏的姿勢,顫抖著身軀將頭緩緩抬起,小心應道,“回公公,都,都不是。”
“什麼?你,你!”,田務澄指著田令孜半天說不出話,手指在空中顫了許久,才一口氣順了上來,“你好大的膽子啊!好大的膽子!”
“這,這不都是向義父您學的嗎?兒若成了,田氏便是大唐第一貴姓,無人可與爭鋒。兒若錯了,義父將兒獻出去便是,對您的名聲也秋毫無損。”
趴姿實在是彆扭,就算田令孜非常努力的仰脖挑眉,也只能勉強用視野的邊緣掃到義父的臉。
但是他必須努力看清,看清義父的表情。
前途事小,性命事大,今天稍微一句話說得不對,他可能就永遠無法走出背後那扇門了。
田公公的心裡顯然也十分猶豫。
他的瞳孔張開又縮緊,反覆幾變,僅剩的幾枚牙齒咯咯地齟齬在一起,他的內心顯然也不平靜,正在努力做著權衡。他接下來的態度,可能會決定眼前人的生死,可能會決定自己的晚節,可能會決定一族的興亡,可能會決定一國的運勢。
大約經過了一盞茶時間的天人交戰,他的目光漸漸柔和,“也好,試試也好!但是要懂得分寸,莫要搞的太大。一兩個王爺出現意外還好收場,但若是讓四王死絕,怕是天王老子也罩不住你。還有,事情做得乾淨些,不要找不可靠的人。我能得到訊息,其他幾位老不死的,自然也有渠道探出些端倪。做事,要做絕!要麼絕不留下一點痕跡,要麼絕不給對手反抗的機會。你自己